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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紧绷的气氛快活许多,他身后绑着李吉的尧犬差点笑出声。
默默把叉放了回去,问月鼎尴尬地掏出一张符。
乱风刮过,干草落了一片,木制的地窖出现在问月鼎眼前。
为防止四体不勤的大公子操作不当掉进去,尧犬清理掉剩余的草屑,利落帮他撬地窖。
“多谢。”
问月鼎擦了擦汗,看向被绑在凳子上的李吉。
他嘴里被塞了布条,脸涨成猪肝色。
“不管他。”尧犬边开地窖,边和他道,“他嘴里的真话比你还少。”
“......”
问月鼎默默收回视线。
总觉得尧犬在骂他,但他没证据。
“好了。”
一声闷响,尧犬起身。
地窖里面冒出一股难闻的酸腐味,恶心得连尧犬都皱了皱眉。
问月鼎掩住鼻子,很勉强地蹲在地窖口,缠朱则吓得躲在他背上。
下面黑黢黢一片,但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佝偻着身体,躲在角落里。
像是死透了。
一声巨响,椅子被李吉掀翻。
他像是顶着壳的王八,眼睛暴凸,匍匐着朝地窖爬去。
“唔......劳烦帮我盖上。”
问月鼎站起身,顺了顺胸口,胃里翻江倒海:“活尸白天不能动,开着也没用。”
“少爷脾气。”
尧犬嘀咕了句,快速将地窖盖拢:“你要审李吉?”
问月鼎点了点头。
“求您别动他!”
嘴里的布被取掉,李吉嘴唇颤抖,声音带着哭腔。
问月鼎好心把椅子扶起,“村里藏着活尸的人家不少。”
所以村里人总把除瘴挂在嘴边,却很少对活尸有敌意。
“这就是你拖延着不让解决活尸的理由。”
“那是我儿...我唯一的儿。”
眼见事情败露,自知不能瞒天过海的李吉落下泪来:“他得瘟疫后,我跪着求佛,头磕破了,都没救下他的命。”
“大祥走的时候还没三十岁,媳妇和人跑了,连个后都没留下。”李村长脸上的肌肉抽搐,像是笑又像哭。
尧犬忍无可忍。
他的手压着椅子,手上青筋暴起:“他先前骂我没爹的野种,后面打他媳妇,骗周姨的钱。”
“怎么惨的是李大祥,赖的是别人!”
“可他是我家的香火。”
恐惧之下,李吉嘴唇发白,不知哪来的胆子,他大吼:“他敲家门,他说要回家,我能不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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