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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席言头疼地啧了声,思考该如何走这段烦人剧情,没想出结果只好眼不见心不烦,闭上眼决定等剧情节点即将来临时再说。
昨天心动指数莫名其妙地增加到底给沈席言预了个警,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东西在萌芽,在发展,等一个机会破土而从出。
也许是为了防止某些意外,也可能是某些不知名原因,总之沈席言在中午休息时去了趟瑞泽大楼。
沈席言看着三、四十层高耸入云的大厦,眼睛被六月毒辣阳光刺得半眯下眼,恍然间想起谢羡予似是大学一毕业就接手了瑞泽。
瑞泽是典型的家族企业,谢羡予跳过级毕业时不过二十岁,也不知道是如何震得住那些个倚老卖老的家伙,一一整肃董事会,重新洗盘。
然而其中如何艰辛,谢羡予从未说过、怨过。
他们三人中似乎只有谢羡予身上担子最为重,沈家有沈湛行,不需沈席言多费心,至于路星辰,他上面更是有个铁血手腕女强人姐姐,唯独谢羡予什么都没有。
但……如果谢羡予父母没有早早去世,他似乎能更轻松些。
116探出脑袋:【宿主大大,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沈席言为自己的伤春悲秋感到好笑,摇了摇头说:“走吧。”
乘电梯上楼,电梯门徐徐打开,沈席言心里想着事,没注意来人,直到有人轻唤了句:“小沈?”
沈席言掀开眼皮,看清了来人。
这人一身灰色休闲装,年纪不大,估计也才三十多岁,眉眼柔和带着天然的恬淡与落拓,又因发丝垂落,平添几分少年气息。
“五叔?”沈席言微微一怔:“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没听说?”
谢彬郁淡然一笑:“前不久就回来了,只不过忙着找房子,才安顿下来,想着来看看阿予如何。”
“反倒是你,我记得现在是现在上班时间,医院不缺人手?”
沈席言说:“才结束两场手术,中午休息一个点。”
“行,那你去找阿予吧,我就先走了。”谢彬郁说着又拍了拍沈席言肩膀说:“我六月末在市中心有场艺术展,你和阿予得了空可以过来看看。”
“我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阿予有没有时间。”沈席言下巴朝谢羡予办公室方向无奈一抬:“五叔,你也知道的……”
他话没说尽,谢彬郁却懂了,语气不自觉放缓放轻:“也是怨我。”
谢玮膝下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最小的就是谢彬郁。像谢家这样的大家族儿女一旦多了,纷争也随之而来,但不知道谢家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诅咒,与谢彬郁一辈的哥哥姐姐相继离世,不是天灾就是人祸。
上面哥姐没了,瑞泽与谢家理应一并交到谢彬郁手中,谢玮也是把谢彬郁当继承人培养,但谢彬郁小时候被哥姐们宠惯了,吃不得这苦,说什么也不愿,于是父子拉锯了四五年。
直到上大学时谢彬郁一声不吭跑到国外学起了艺术,这场纷争才告终。
偌大的谢家一时间竟也寂寥起来,幸好谢家老二,谢彬郁二哥留下一子,也就是谢羡予,免了谢家落得个无人局面。
于是这位子兜兜转转也就到了谢羡予手中。
年纪大了,再一想当年的事未免觉得过于幼稚,你既然享受了种种优惠待遇,理应承受随之而来的责任。
多年世交,谢家那点子事沈席言也知道。
他不是局中人,评议不了,但身为谢羡予发小却是能说上几句:“五叔这是说得哪里话。我虽然不说完全了解阿予,但多年好友,阿予心思我也能猜上几分,我想阿予定不会怨小时候总喜欢给他买糖吃的五叔。”
沈席言笑容爽朗,敛了玩笑神色,难得正经,更因多年从事医生气质沉淀,叫人不自觉信服。
谢彬郁跟着宽慰笑笑:“你这孩子倒是会说话,怪不得阿予与你关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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