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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那也不行,我们说好的,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贺敏敏闭上眼睛,狠下心来,好似损失了一个亿。
江天佑忍不住笑出声。
都说女人不能谈钱,一谈钱就俗气,可贺敏敏俗气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突然觉得什么东西砸到后背上,江天佑低头一瞧,是一个红色的塑料降落伞,只有巴掌大小。
“呀!今天风往这里吹!降落伞飞过来了!”
贺敏敏也看见了,重新折回晒台上。
更多的小降落伞顺着风从他们头上飘过。贺敏敏激动的跳了起来,抬手去捞。
这些伴随着烟花一起升到天空的塑料降落伞是每年国庆烟花表演的压轴戏,也是一代上海人的童年回忆。
散布在人民广场四周的孩子们最盼望的事情,就是十月一号这天晚上的风向朝自己家方向吹过来。他们笑着,跳着去抓。等假期结束,把这些“战利品”带到学校去跟同学炫耀,比谁的降落伞数量多,样子完整,颜色好看。
江天佑仗着人高马大一连抓了四五个,贺敏敏连连拍手叫好。
“我记得小时候里面包着糖果的呀,怎么现在没有了呢?”
贺敏敏拿起一个,拆开来看,见到降落包里面只是一块小木头,不由得有些失望。
“我小时候没人陪我玩,也没有玩具。就这么一个降落伞能让我开心很久。”
江天佑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把降落伞排成一排。
“有一回我为了捡降落伞,一路从静安区走到卢湾区,半夜三更才回来,被好婆抓住煞煞勃勃打了一顿屁股……我长那么大,那是她唯一一次打我。”
好婆以为江天佑就跟她的小小姐一样失踪了,差点急疯。
“那是该打的。”
贺敏敏落井下石地点了点头。
江天佑没有亲人,好婆又何尝不是?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他们却是彼此生命中不可分割的唯一亲人。
“我那时候就下定决心,将来要赚大钞票,让她老人家安度晚年。”
江天佑低头用手背蹭去眼角的泪珠,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楼下黑灯瞎火的小吃店,“所以这个饭店,无论如何都要成功。”
求求你,放过我上
新婚之夜的第二天,贺敏敏在闹钟声中醒来,睡眼惺忪很是不雅地打了一个哈欠。
“床果然比壁橱好睡多了。”
以前睡壁橱的时候习惯了束手束脚,昨天晚上贺敏敏一个人独占一张双人床,简直不要太爽,想怎么翻就怎么翻。要不是闹钟响了,她还能继续睡下去。
透过屏风的间隙往外看,地板上江天佑睡得正香,穿着白色跨栏背心的肩膀正微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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