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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把刚刚迈步进来的高怀安和张班头,看的目瞪口呆。怀英和乐善却还沉浸在“兄弟情深”之中。
“贤弟,为何昨日不去我哪儿一起饮酒作诗?莫不是你嫂嫂前日说话惹你不高兴了?”
“唉,贤兄,我昨日泛舟江上,游览红沙壁古战场去了,返城时,那县尊的公子非要拉着我赐教,故而未到贤兄处去!”
“原来如此,贤弟啊,看来你我兄弟要‘此情不可待,相望月与明’了?”
“贤兄何出此言啊?莫不是嫂夫人不再许我两相见啦?”
“那倒不是,如今贤弟即将远行,以酬壮志,今后相见恐怕不易已!”
“唉,贤兄,我没说要出远门啊?”
“贤弟,你还骗我作甚!喏,接你的人都到了。”
高怀安和张班头早就到了,只是世间难得一见两个奇葩同台飚戏,便不出声,在一旁认真看着。
见怀英扭过头来看着自己,才想起来今天的正事,赶紧上前行礼,回禀:
“怀公子,我奉县尊之令,受二公子之托,特来为先生送上任命文书和快马一匹。”
“啥?我昨日喝多了,现在脑袋还在打转转?啥意思?”
高怀安无语,但也只得再次解释。
“县尊大人征召你做本县粮秣使,负责押运粮草去往边境,二公子特赠快马一匹,供你骑乘。”
“呃.......我有说过要去边境吗?”
“我等不知,不过任命文书和马匹均在此处,还请公子早些启程!”
一旁的乐善也是真的高兴,又来了一句诗。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贤弟,这粮秣使虽然比不得登科朝堂,但也是建功立业之正途。之前你不是常常说,‘愿为边疆士,钩钺斩妖魔’吗?
何况以贤弟之文武全才,到了边境必然能大放异彩,建功立业,说不定还能建功封赏呢!”
怀英一时间没理清楚思路,找了个借口:
“呃......诸位稍等,容我进屋收拾一番。”
言罢赶紧回到正堂,“砰”的一声,把门一关,在屋子里反复踱步。
心想,糟糕,这牛皮吹大发了!这马匹倒是弄到手了,可这边境上现在妖兽横行,戍边之士葬身兽口者十有六七,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恐怕活不过一折话本呢!这下可咋办.......
屋外三人见这“怀神童”突然进屋,良久不出,疑惑不已。张班头对着高怀安问道:
“这个,这怀公子是啥意思啊?怎么进去这么久还不出来。”
“或许,在收拾行李物品吧!”
乐善眼角一挑,看着二人摇了摇头,自信道:
“非也、非也!我这贤弟最是洒脱之人,家中丝麻无存,怎能是收拾行李!”
张班头心想,这得是穷成啥样?一丝麻布都没有。
高怀安则笑着询问:
“那依乐里长之见,这怀公子为何进入良久不见出来!”
乐善又捋了捋胡须,点头肯定道:
“行必告,面必禀。你二人没见怀贤弟去的是正堂吗?想来是去向故去的怀山公辞行!唉!怀贤弟果真是孝义之人啊!”
乐善这一助攻,顿时又把怀英在高怀安二人的心中形象拔高了不少。纷纷感叹:
“这怀公子果真是孝义之人啊!看来坊间传言多为谣言呢!”
乐善胡子上翘,一脸得意。
正当乐善为怀英吹嘘之时,屋内的怀英却在腹诽乐善。
“这乐贤兄添啥乱!真怕他弟弟我死的不够早啊!唉,也怪我,平日里吹牛皮,自己文武双全,要去边境斩杀妖兽建功。这回可好,牛皮吹破了!”
想了一会儿,便有了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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