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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去吃饭。”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回到初级道的出发点,谢亭恕站在那里,对着她们扬了扬下巴:“邹迩说Coco饿了。”
今天谢亭恕一上午都没怎么玩儿,就刚才邹迩叫他去再比一场的时候,两个人去高级道那边走了一圈,之后就一直坐在初级道的休息区,翘着二郎腿,点了杯奶茶就低头百无聊赖地刷手机。
期间周浮身旁偶尔有人路过,都在奇怪今天这休息区年轻小姑娘怎么络绎不绝地来,反倒是雪道上不见几个。
滑了一上午,周浮也出了身汗。
好在滑雪场内有淋浴室,周浮和陆安妮结伴过去,正好看到邹迩拿着寄存箱的牌子,顺手给她们指路:“板子和外套之类的大件儿寄存在这,走那边进去。”
“谢啦迩子!”陆安妮顺嘴问:“可宝进去了?”
“嗯,刚进去。”邹迩说。
两个女生一起进了更衣室,周浮看到陆安妮一层层地把衣服脱下去,脚腕处的金眸绿蛇依旧栩栩如生。
上次在旧金山的时候,陆安妮穿的是及踝的长裙,所以这是周浮第一次见到她身上的纹身。
和谢亭恕的照片里一模一样。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周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感叹了一句很可笑的废话,她移开目光,把羽绒背心从身上摘下去。
在乱感叹什么。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她没什么心情,草草地冲了一下就出来了。
门口邹迩还在等着,见她出来很热心地说估计Coco和陆安妮这两位蘑菇王没那么快,不过他中午订了酒店里的餐厅,她可以先回酒店休息休息。
周浮正好也觉得有点累,便从善如流地应了好。
酒店就在滑雪场旁边,周浮步行回去,正好在等电梯的时候接到了薛蕴的电话。
“怎么样,滑雪好玩吗?”
周浮来之前就提前跟薛蕴说过,要和谢亭恕他们五个人一起去滑雪。
她把刚才和陆安妮的学习成果跟薛蕴大致地说了一下,余光就看谢亭恕也从酒店门口进来。
她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就像是从眼球上长出了两根木棒一样笔直地盯着前方。
“所以你已经学会双板滑雪了?”电话那头,薛蕴对周浮短暂地走神毫不知情,而是很真诚地为她在滑雪上取得的进步而高兴,“真厉害啊,那下次我们去滑雪的话,就有人可以教我了。”
“那你恐怕是学不会了,因为我也还很菜呢。”
周浮低着头,因薛蕴的捧场而无法避免地弯起嘴角,“不过我一开始还以为滑雪场摔倒了也不会痛,但实际上才不是,那些雪都已经被压实压平了,我感觉摔下去还是很结实很痛。”
在电梯抵达之前,谢亭恕就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旁。
直到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周浮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从旁边握住。
“我昨天不是没打扰你打电话吗?”
她脑海中无端地浮现出谢亭恕说这句话时的眼神。
像是一座隐忍的火山口,乌云密布地散发着风雨即来的危险气息。
周浮走进电梯的时候便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又背道而驰地被攥得更紧,迫使她不得不抽出一部分注意力去与他拉扯,挣扎。
“那你摔了几次?”电话里薛蕴在问。
“一次,嗯……两次吧……”电话外的周浮无比焦虑地看着电梯的楼层数在一点点拔高,电梯里其他楼层的房客越来越少。
转眼,电梯就只搭载着他们两个人,继续上升。
期间谢亭恕仍旧没动过,就那么捏着她的手,听她和薛蕴说话。
但周浮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在扩大,她紧张到好几次没能听清楚薛蕴在说什么,只能在他说完之后又狼狈地回头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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