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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子汉子大多三四十岁,哪个不是在桑老头眼皮子下长大的。
一提桑有福的名字,他们都有条件反she了。
缩着脖子麻溜走了。
平岭村人在旁边打下手,看到这老些马肉羡慕的不行。
但是没有一个人说酸话。
桑有福撸着胡子看着这一幕,满意的点点头,对刘二妮的以后有了信心。
光看平岭村人的行事,就知道这个村子里的人差不了。
刘二妮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些,最起码不会被人欺负。
他替她开心。
穆常安和甜丫站在大坑前,负责埋尸前的最后检查。
得确保这些人死的透透的,不能回山里报信。
“咦?”甜丫弯腰从车板缝隙里扒出来一块黄铜色的令牌,对着阳光照了照,“捕班班头鲁关,年三十六,保宁县衙衙役。”
“这样的腰牌,我们拉尸体的时候扒拉出好几块,你喜欢都给你。”石头以为甜丫喜欢这腰牌呢?毕竟姑娘家好像对这些亮闪闪的东西好像都挺喜欢的。
说着,他把腰间叮铃咣当的三四块腰牌,、顺手扯下来,一股脑递给穆常安,无心道:“估计是盐矿为了出山方便。
仿造了不少腰牌,哥,还你别说,这腰牌看着还真挺像那么回事,乍一看挺能唬人的。”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穆常安和甜丫对视一眼。
找了个水泡子,蹲下把手里的五块腰牌都洗刷干净。
暗红色得血迹一洗干净,暗金色的铜色露出来。
穆常安挨个看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不太好。
“哥,咋了?”石头意识到不对,扭头看甜丫盯着腰牌的脸色也很不好。
他挠挠头,更不懂了。
“你就没觉得这腰牌有些眼熟?”穆常安把那块保宁县的腰牌递过去,“你再好好看看。”
另外四块腰牌,递给甜丫,“有些字我不认识,你看看这些令牌都是哪里的。”
“江州府衙,盐运司—江州盐铁察院,怀庆县衙……”一个个字念出来,甜丫的脸越来越黑。
石头仔细瞅了几眼手里的腰牌,突然一拍脑门,“哥,我想起来了,这腰牌我阿爷以前也有,虽然不太一样,但是看着差不多。”
想到什么,他突然瞪大眼,压低声音说:“哥,这腰牌……不,不会是真的吧?不能吧?
他们不是盐矿的打手吗?不是说盐矿是私盐矿吗?
朝廷不允许开私盐,他们咋可能有真的官府令牌,咱弄错了吧?”
石头急切的求证。
“没弄错,这五个腰牌都是真的,上到江州府衙,下到县衙令牌,没一个假的!”穆常安把令牌抽回来,紧紧握在手里。
本来他还不确定,但是听到盐运司腰牌的时候,他就确定了。
鲁关拿的腰牌都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令牌边缘深深胳进肉里,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一般。
甜丫拖住他的手,把一根根紧扣的手指掰开,“再生气也不能伤了自己,这个结果咱们以前又不是没想过。
现在不过是证实了我们的想法罢了,没了这条路,咱们再想别的招。
这世上总归还是好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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