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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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秋意阑珊 身坐针毡（第1页）

“不速造访，公主海涵。”八个字虽是吐音清晰，却字字出自冷峻之口。

随着冷涩的话声之后，一团火光，由一只苍白的手上散发开来。立刻，这间房子里洋溢起一片光华。”

手持火折子的那人，一身宝蓝长衣，白皙、颀长，冷峻但绝非无情的炯炯目神，显然在手上火光之先，就已经向朱敏注视了。

“啊！是你……水先生……不……”朱敏立刻改口道：“海……森东！”

也许是太过于惊惶失措，说了这几句话，她一时收住了口，反而变得沉默了。

“你终于悟出了我的真实姓名。”那白皙的脸上带出了一丝少有的凄惨笑容：“不错，我就是海森东，一向被江湖上渲称为最没有感情的那个人。”

他的话，使得朱敏立刻想到了江湖上“沧海无情”的那句传说，显然这句话，正是因他而起。

“但事实上，你并非如此。”朱敏含笑上前，脸上兴起了笑靥，在她来说，这一霎能够看见这个曾经对自己全家有“救命大恩”的人；实在是无比的欣慰。

就着对方手上的火折子，点亮了灯，她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生命里充满了过多迷惑，传说中的武林异人，对方的出现，实在有点出乎意外。

“你真是神通广大，居然知道我住在这里。”朱敏心存好奇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凭我对你的感觉。”说话时，他已把那枚小巧精致的火折子收到了身上：“如果我有心要找一个人，那个人即使掩饰得再隐秘，也难逃我的观察之中。”

朱敏转身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笑靥后情不自禁地现出了一丝凄惨：“那天你离船而去，到今天，我们发生了很多事。”微微顿了一下，她怯怯而又汗颜地向着面前的海森东瞄了一眼：“这些事想必也难逃你的观察之中了？”

“你说的是有关令堂令弟等失踪的事么？”

“你果然无所不知。”

朱敏脸上再次泛起了一片戚容。她毕竟忍不住再一次地刺痛，低头落下了眼泪。抽搐着，她的头垂得更低了。

一段甚长的时间，双方都不曾说一句话。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朱敏抽搐着道：“一看见你，我就忍不住……要哭……我原来不……不是这个样的。”

说时，她用袖子抹了一下脸上的泪，强自向对方作出了一个微笑，然而所带来的却是另一次的滚滚热泪。

海森东轻轻喟叹着道：“那是因为你心里郁积着过多的忧伤，即使最坚强的人，也难以忍受，如果你认为应该哭，那么痛快地哭哭又有何妨？”

听了他的话，朱敏果真伏在案上放声地大哭了起来，窗外雨潺潺，却非春意阑珊，而是秋的凄惨，这夜雨、孤灯、羁旅已是够凄离了，更何堪亲情的变迁，生离死别，铁石人儿也得动心。

只是那个人，却是够坚强的。

他只是用那双充满了坚定与智慧的瞳子，紧紧地盯视着对方，在那样的炯炯目神里，朱敏非只得到了同情安慰，难能的是唤起了她的坚定与自信。

在海森东的深湛目光里，她终于止住了悲泣。

“唉！”海森东发出了很长的一声叹息，道：“说起来我还比你更应该感到惭愧！”

朱敏眨了一下眸子，不太好意思的样子：“为……什么？”

“因为……”海森东喃喃说道：“这一切的发生，我显然不曾错过，可是我却眼睁睁地未能阻止，说起来岂非较你更为惭愧！”

朱敏怔了一下道：“原来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