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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章 许沉霜的手段（第2页）

辛子妫还未醒来，他雪白的面容上溅着几抹血迹，一道微微的擦伤恰好断眉，为他年轻英气的脸平添了几抹妖异。

许沉霜站在老响面前，他的一只眼睛已被血糊住，却还能抬起另一只眼看着许沉霜。

不是怨毒，也不是痛苦，老响的眼中充满了茫然。

“你是谁？”老响问她。

“交出偃术，我免你分魂之苦。”

“分魂？”老响似乎很吃力地思考着，半天了才点头：“我想起来了。”

“起初，我只是答应龙大人，让……”

“我对你的事没有一丁点兴趣。”许沉霜打断他：“拿出开箱的钥匙，我知道偃术在哪。”

“你要知道，我只不过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而已。”

老响缓慢地从怀中掏出那枚海水纹的铜扳指，他的右手背上有一个同样海水纹的烙印，他将铜扳指按在烙印上，接着他的右手痉挛起来，摊开掌心，一枚紫铜钥匙浮现其上，老响把扳指连同钥匙一并递给了许沉霜。

“果然还有一枚钥匙。”许沉霜用一个小布袋将东西全都盛好，方才放出一只小小的黑虫。黑虫扭的滑稽可笑，沿着老响的手臂爬进他右手掌心中。

“默心虫会把你的魂魄吃掉，它不能过冬，死去之后，会带着你的魂魄一起转生。你的这具躯体我会和你六个儿子的尸首放在一起，平息沙魅的怨气。”

老响的神色里多了迷惑和愤怒：“二十四孝还有埋儿奉母，他们不能怪我。”

“真是疯了。”许沉霜摇头：“常端鸣也好，你也好，他们那些人也好，真都得了失心疯不成？”

许沉霜走到小灯面前：“你看，小行医不过是对这孩子施以援手，这孩子成了偃人却还记得要保护他。而你们，只是把他当成猪猡。”

老响惨嘶起来，默心虫在他身体里钻出的痕迹透过皮肤清晰可见，纵然他是偃人之体，却痛苦地痉挛侧倒：“你……你是什么好东西！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还不是放任小灯去死？”

许沉霜摇头：“我提醒过他，只是他一门心思寄希望在你身上，并没有想到你那么快就下手。”

“再说了，我可没说过我是好东西啊。”许沉霜咧嘴露出了无声的笑容，像是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笑话：“至于你啊，就慢慢享受作为虫子的冬日吧！”

“我还有其他的事去忙。”

在一片混乱当中，许沉霜望着湖心的圆月，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就在许沉霜进入湖心之后，空中突然出现了异像，圆月外云彩大盛如天门开，忽有白鹤长鸣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