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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吗?”顾长倾问。
他的声音低沉,胸膛微微震动着,将沈诉诉的身子也带得软了下来。
“什么走了?”沈诉诉蒙了。
“京城的人。”顾长倾与她讲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京城的人过来了?!”沈诉诉惊了。
“嗯……”顾长倾觉得哪里有点不对,“没来吗?”
“顾南舟!”沈诉诉回过神来,“当然没来了!你你你,松开我。”
顾长倾很快将她放开了,沈诉诉没站稳,往后踉跄两步。
他将她的腰揽着,将她扶好。
“我是说!我要看婚轿上的雕刻,你抱着我去上边看看。”沈诉诉叉腰道。
“你——臭混蛋!”沈诉诉小声骂。
顾长倾看了眼院门方向,确实无人过来,一旁的下人都看呆了。
他们知道沈诉诉与顾长倾是假成婚,但他们以为他们这是在装给京城来的礼官大人看。
——毕竟在不久之前,给沈诉诉与顾长倾制作婚服的几位裁缝又收了沈老爷的钱,把薛宸给卖了。
他们的大小姐,还有这顾公子,真是好演技啊,沈府下人感慨。
这欲拒还迎,这将计就计,简直天衣无缝。
最后,顾长倾无奈,还是把沈诉诉给抱了起来。
沈诉诉其实比一般江南女子还要重一些,但他抱起来毫不费力。
她的软纱裙摆一旋,宽大的袖子与披帛在空中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
很快,她的视角就变高了,顾长倾从后抱着她的腰,将她举了起来。
“行行行,这样可以。”沈诉诉两手搭在婚轿顶上,朝木匠招招手,“来,按我说的改。”
春日的院外,初初绽放的花朵随着风,在花枝上轻颤。
——
沈诉诉要成亲,等不了太久,自她与顾长倾定下日子后没几天,薛宸就告辞回京。
不过,苏州那边似乎传来了新的消息,沈严被叫去,协助调查了几日。
因为沈诉诉要成亲,所以他去了没几日就被放回来了。
沈诉诉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沈严归来时,眉头拧着,似乎有些忧虑。
“刘华明死了。”沈严负手在书房里踱步,与沈府的心腹——管家沈浩商量着。
“他往西行,在半途被人刺杀,来人也被逮捕,当场自尽。”沈严说明上边发生的大事。
“刺杀他的人,经苏州刺史与京中那几位与顾长仪相识的官员确认,他们说是顾长倾,只是,虎符依旧遗失,他的身份腰牌也确认无误。”
“顾长倾自幼便去终南山习武,他使用的招式,也确实是终南山一脉,年岁也符合,连模样也与顾长仪有几分相似。”
“因此,长安官员皆确认那行刺之人就是前来复仇的顾长倾。”
“哦?”沈浩一愣,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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