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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屿动了动自己酸软的腿,高强度的打戏也确实耗费体力。
他轻咳了一声,似乎不太自然地笑了笑,迅速后退了一步与两个人拉开了距离,以一种轻松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什么……就……我随便开了个玩笑?”
说完,他就下意识地想抬起手遮住自己的脸。
很好,狡辩失败。
羞耻感像是洪水决堤一般,铺天盖地地奔袭而来,林知屿感觉自己这一下算是彻底出戏了。他只恨自己没有什么隐身或者瞬移的超能力,在这个社死的场景中直接消失。
“抱歉啊,江逾白。”他瞄了瞄浑身紧绷的江逾白,有些心虚,“我刚才……有些走神了,应该没冒犯到你吧?”
江逾白脖颈的皮肤已经红了一片,眼神却胡乱地在地面上瞟。他双手紧握着,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心里的那点奇怪感觉却总是压抑不下——
一方面是不可名状的尴尬,另一方面却是更加难以言喻的……他不知道是自己太过小题大做,还是过往从未在林知屿身上感受过这样不同寻常的“亲昵”,所以才在陌生的接触中产生这般类似应激,又类似紧张的心情。
“没事……”江逾白终于开口,倒是比林知屿故作轻松的语气更自然一些,“这只鹦鹉很有意思,如果是谢琢玉,应该会很喜欢。”
说着,他生硬地扯了扯嘴角:“只是你今天有点独特,所以才没反应过来,有些吓到。”
林知屿:“……”
好不容易忘掉的“谢琢玉”,怎么又提起来了啊!
林知屿笑得很牵强。
好在林昭衍及时给他解了围。
托着鹦鹉的林昭衍走回了谢景遥的身边,一只手勾上他的脖子,漫不经心地说:“要怪就只能怪他的对手气场太强,不这么沉浸很难接住戏啊,不愧是我。”
谢景遥拍了拍他的脸:“你少臭屁了。”
眼看剧组的注意力都被他俩吸引走,林知屿感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
“你是真的没事吧?”江逾白垂眸,视线落在林知屿的脸上。
他最近似乎总是在剥离林知屿给他留下的印象。
他从前总觉得从小被娇惯长大的小少爷张扬跋扈,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曾经他苦苦追求的牧云霁,没有人能牵动他的情绪。然而此时此刻,他看着林知屿那一脸懊恼,忽然就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原来他也会因为这点不经意的插曲陷入尴尬与失控。
很可爱。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江逾白自己都被吓得一愣。
林知屿顿了顿,抬头望着他。心里倒是与他截然不同的想法。
他稍微笑了一下,脸上不再那么紧张,想的却是:江逾白可真善解人意啊,被我带着一起社死了还能这样关心我。
“没事、没事。”林知屿摆了摆手,决定找个借口溜了,“我先去休息一下,缓口气,下场戏见。”
江逾白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眼中若有所思。
然而,半小时后。
大概是因为人还没从刚才的社死中缓过来,林知屿这场戏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
他好不容易念完一段长台词,却在最后一句话舌头打结,直接前功尽弃。林知屿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赵瑾瑜毫不留情的“C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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