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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绥的怀抱很温暖。
手指不轻不重地在后颈的软肉上捏着,像是在抚慰一只猫。
林知屿感觉自己脑袋里那些淆乱的思绪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细细的风声,却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般遥远。夜色变得幽深又宁静,时间都仿佛在在这一刻暂停。林知屿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像是游荡在空中不知所措的气球,终于被重力拽回了现实里。
但能真切感觉到的只有贴在脸上的柔软,和牧绥身上似有若无的香。
心跳一点一点地慢下来,呼吸也逐渐畅快。
林知屿甚至有些发散地想,难怪有人会说拥抱是比牵手、接吻还要让人心动的事情,两颗心紧密地贴着,严丝合缝的胸膛几乎要和对方共享体温和气息,呼吸缠绵地交汇,心跳慢慢同频,好似血肉都要融合在一起,惬意得叫人上瘾。
他呼出一口又轻又柔的气,眼里蓄着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泪,亮晶晶的一片,眼下的潮红比拍戏时还要艳上几分。
“谢谢您的安抚。”林知屿的下巴抵着他的肩膀,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了几分。
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牧绥的手指在他的发尾上轻轻拨弄一下,然后松开了箍在了他背上的手。
林知屿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偏过头揉了揉自己的脸,擦开眼角的湿意。
“要回去吗?”牧绥问道。
林知屿点了点头,像是理智回归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散落下来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但是牧绥还是借着微弱的月色看出了他脸上的羞赧,他轻轻笑了一声,俯身压近了一些,问道:“要不要去我哪里?”
林知屿的脑袋忽然宕机,总觉得这个展开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他们不是刚刚才抱过的纯洁关系吗,怎么一下子剧本好像急转直上,飞驰到了他想象不到的地方去。
牧绥替他整理了下散乱的发丝,望向他的目光促狭又柔和,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解释道:“吃点东西而已。”
林知屿脸一热,感觉之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好像又回来了一点。
但说实话,他对去牧绥的房间好像并没有什么抵触。
“嗯……”他拖着音,思考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
牧绥见状,伸手拉过他松垮的外套,说道:“走吧。”
回去的路上,他提前通知酒店在他的房间里准备好了食物,林知屿跟在他的身后,一进门,顿时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诱人香气,还混杂了一点酒香。
几盏柔光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晕,几道色香味俱全的小食整齐地摆放在茶几中央。
林知屿沿着沙发走了半圈,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到牧绥挪开了红酒,又问他:“想喝什么?”
林知屿看向他手上的红酒,说道:“其实喝酒也可以的。”
他只是讨厌酒桌文化,倒并不是讨厌喝酒。大学的时候隔壁专业的同学在操场上摆摊卖鸡尾酒,他可没少去关顾,都快混成了人家的VIP熟客。有一段时间,他妈妈每次给他打电话,一开视频就能看他到捧着一个透明杯子把鸡尾酒当奶茶喝,差点担心他哪天变成个酒蒙子。
不过后来那些同学“金盆洗手”,林知屿就跟着戒了。
他扫过牧绥身后的吧台,上面还放着威士忌和白朗姆之类的酒,突然就起了其它的心思。
“要么我给牧先生调酒吧。”
牧绥闻言,诧异地挑了挑眉,问道:“你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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