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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知屿进组以来因为个人原因吃到的第一个NG。
虽然他自己从来没有在意过,但周围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面面相觑、小声议论。林知屿之前的拍摄太过顺利,所以真到了这样“寻常”的时候,他们反而开始诧异起来。
林知屿喝了一口水,捋了捋打结的舌头,眼神都不知道飘忽到了哪里去。他总觉得现在只要一看到江逾白的那张脸,就能想起自己之前对他“上下其手”的场景。
尴尬得很。
旁边的江逾白一板一眼地翻着手上的剧本,表情隐忍又克制,只有微微抽动的嘴角暴露了几分他此刻的心境。
赵瑾瑜皱了皱眉,喊道:“大家休息五分钟,调整下状态。”
现场一时杂乱起来,赵瑾瑜夹着笔点了点椅子的扶手,就听副导演凑上来小声提醒:“都说他们俩以前关系不好,虽然之前拍得还算不错,但这毕竟是第一次兄弟私下相处的戏份,是不是暂时不太容易调整过来?”
赵瑾瑜犹疑地说:“把私人感情带到戏里,我觉得他们不会犯这么不专业的错误。”
副导演悄悄瞥了眼林知屿:“但和前情敌演兄友弟恭不太容易。他们两个的状态也确实不行,江逾白僵得像面团,林知屿更是魂不守舍。”
赵瑾瑜沉吟片刻,随即起身走向二人。
……
林知屿的谢礼在下单第三天终于送到了牧绥的手上。
雕花的古董钟摆滴答滴答的响,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红木桌上留下朦胧的光影。
周明敲门进来时,牧绥正在桌前翻阅文件,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只是微微侧头,并未理会,直到看见对方手中的精致礼盒时,才放下手中的文件,询问地抬头看他。
“是林先生送来的。”周明把礼盒放在桌上,声音淡淡。
牧绥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拆开了礼盒的包装,脸上并未流露出旁的什么情绪。
礼盒的内部陈设很是讲究,深色天鹅绒衬底上,一套中古翡翠袖扣领带夹静静躺着。翡翠的色泽深邃,每一块都雕刻得极其精致,在阳光下泛着清冷的绿光。
他捻起中间那枚领带夹,仔细端详了片刻,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
“这一套,似乎要花不少钱?”
“看这工艺,应该价格不菲。”周明附和着说道,心里却默默补上了一句:但和您抽屉里的那些比,实在是有些小巫见大巫。
牧绥轻轻把玩着领带夹,指腹摩挲过翡翠表面,又描摹着夹子上的雕花纹理,玩味地说道:“他倒是舍得,也不知道付钱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大概是咬牙切齿,又被迫屈从的委屈。
这么一想,牧绥眼中的笑意更甚几分。
周明熟练地问:“您需要回复林先生什么吗?”
牧绥却道:“他在剧组怎么样?”
“林先生今天不在剧组。”周明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道,“他和江逾白好像去了半山马场。”
牧绥手上一顿,忽地仰头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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