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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除夕这天,别墅里就只剩下三人一狗。
平常顾舟除了给傅沉和他助理开小灶,基本不怎么下厨,这回算是能爽一把,他把傅沉叫进厨房帮忙,就听他说:“你别做太多了,就三个人,吃不了多少。”
顾舟点头,他也不想把剩菜剩饭留到明天,估摸着量定了几个菜,反正过年,肉是肯定不能少的。
他正在炖肉,忽然感觉傅沉靠了上来,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把下巴抵在了他肩膀上。
“干什么?”顾舟用勺子在锅里搅了搅,随后盖上锅盖,“让你帮我做饭,可没让你抱我。”
傅沉不接他的话茬,勒在他腰间的手更紧了一些:“你太瘦了。”
“我已经胖了很多了好不好?”顾舟把勺子放在一边,“从出院到现在,至少已经胖了六七斤。”
“还是瘦。”
顾舟叹气,觉得某人在无理取闹:“那你认为怎么才算不瘦?”
“怎么也要我抱你的时候觉得你有些份量才行。”
“……那是我胖瘦的问题吗?明明是你力气太大的问题。”顾舟握住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快松开,别在这添乱了,帮我切菜去。”
傅沉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要切什么?”
顾舟把洗好的蔬菜沥干水,摆到菜板上,先给了他两条黄瓜:“连刀会不会?切片不切断。”
傅沉“嗯”了一声,先摘下腕上的手表,挽起袖子洗了手。
表还是那块表,傅沉很少离身,顾舟把它拿在手中,用指尖轻轻抚摸上面的划痕:“在家你也天天戴着,不嫌麻烦?”
“习惯了,”傅沉手起刀落,先将黄瓜去头去尾,“看到它能让我心情平静,所以就一直戴着,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我都在这里了,你还用看它?”顾舟又拿起一条稍小一点的黄瓜,从中间掰成两段,直接咬着吃,“以后不出门不准戴,听到没?”
“好,”傅沉顺从地答应了,“要是我忘了,你提醒我。”
顾舟点头,把头部的那半段黄瓜递到他嘴边:“先吃两口?”
傅沉咬了一口:“还挺脆的。”
还没开饭,两人先在这里吃起了黄瓜,吃完时,傅沉手底下也切完了,他把切好的黄瓜装进盘中,问顾舟道:“行不行?”
顾舟拿筷子扒拉了一下,黄瓜片切得均匀且薄如蝉翼,每一刀都不切到底,轻轻拉开,黄瓜展开成完整的一长串。
“可以啊,”顾舟夸赞道,“以前练过?”
“没有,不过看阿姨做过,”傅沉道,“这种东西,还不是一看就会吗?”
顾舟:“?”
又开始凡尔赛了是吧?
他表情古怪地看了傅沉一眼,把切好的黄瓜拿去腌制,盖上保鲜膜放进冰箱里,听到他又问:“还做什么?”
看到他这么凡,顾舟很想刁难他:“你等着。”
说罢,他走到厨房另一边,打开放在地上的泡沫箱,从里面拎出一个袋子,才刚一拎起,袋子就开始疯狂挣动,他连忙攥紧了,对傅沉道:“过来。”
傅沉走到他旁边。
顾舟把袋中的鱼连同水一起倒进池子里,鱼是上午送来的,现在还活蹦乱跳,在水池里直蹦跶。
他冲傅沉一挑下巴:“来把鱼杀了。”
傅沉:“……”
鱼在池子里噼里啪啦地响,顾舟看到某人一言难尽的表情,搭住他的肩膀笑了:“怎么,我们傅总,长到三十岁没杀过鱼?”
傅沉神色复杂:“好像……没必要我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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