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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曲阜会战一（第2页）

面对明军浩荡的声势，众多汉军士兵心中早已生出怯懦之意，而当他们突然又听到多铎那严厉的命令时，更是人人自危，心中充满了恐惧。

一些胆小怕事之人，趁着夜色，悄悄联络了同乡，企图逃离这危险的境地。然而，他们的计划并未能如愿以偿，反而在连夜逃跑的途中被八旗兵的巡逻队发现并捕获。

多铎得知此事后，更是怒不可遏，他下令将这些逃兵五马分尸，同时，为了严明军纪，还将这些逃兵的长官一同处死。

这一举措，无疑在清军内部引起了更大的恐慌和不安，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被处决的就是自己。

与清军内部这种混乱、恐慌的情景截然不同，镇虏军上下却是一片团结一心、同仇敌忾的景象。经过一夜的充分休息，镇虏军士兵们精神焕发，士气高昂。

第二天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镇虏军军营中便已经人声鼎沸，马嘶声声。

秦飞作为镇虏军的指挥官，更是早早地起了床。昨天晚上，他几乎一夜未眠，毕竟这是他首次指挥如此重要的战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多次起身巡视军营，直到凌晨时分才勉强睡了不到一个时辰。然而，随着军营中各种声音的响起，他又被吵醒了。

为了鼓舞士气，秦飞将所有军官召集在一起，进行了一次简短而有力的战前动员。

他命令陈有胜率领两千步兵留守大营，但要保持高度警惕，随时准备出击。而他自己则亲自率领主力部队出战，决心与明军一决高下。

在等待出击的过程中，秦飞不时地向身边的亲兵询问时间，而亲兵则不停地跑去查看沙漏。

秦飞深知，沙漏这种计时工具实在太过不便，他心中暗自决定，等战争结束后，一定要为军队配备更为精确的钟表。

然而，在当时的中国，钟表还是一种稀有的物品，无法自行制造，看来这个愿望只能等到以后有条件时再实现了。

辰时一到，秦飞立即下令全军出击。由于战场是一片平原，他巧妙地将部队排成一字横队，分为前、中、后三组，每组又细分为五排。

同时，他将骑兵分成两部分，分别保护左右两翼，而炮兵则紧随步兵身后，缓缓向前推进。

此时的清军，也已经在城下列队完毕，准备以逸待劳，借助城墙上数十门火炮的支援，给予明军沉重的打击。

多铎骑着一匹黑马，被亲兵簇拥着站在南门外。他豪饮了一碗亲兵端来的鸡汤，然后用满语高声喊道：“八旗健儿，天下无敌！此战我们必将名扬天下！

凡捉住敌方将领的人，本王将立即向皇上请命，封他为巴图鲁，并把本王缴获的三十名美女赏赐给他！”

众八旗兵丁听后，纷纷叫好。然而，那些站在最前面的汉军士兵却听不懂多铎在说什么，即便是听懂了，恐怕也没有心情欢呼。

他们此刻最关心的，是如何在这场战斗中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们互相打着眼色，用家乡土语低声商议着对策。

秦飞指挥着部队继续向西推进，他心中有些后悔将大营扎在二十里外的地方。现在，他不得不命令士兵停下来，一边整队一边休息。

此时，他们距离城墙还有六里的距离。秦飞远远望去，只见南边的明军也停住了脚步，不过他们离城墙更远一些。

正当秦飞向城墙望去时，他忽然发现东边的城墙上腾起了几股浓烟，紧接着又传来了几声隆隆的炮声。“清军开炮了！”秦飞心中暗自想着。

果然，片刻之后，离镇虏军前方二三里的地方腾起了一阵尘土。之后，清军便停止了炮击，显然，明军还远未进入他们的射程之内。

山东巡抚方大猷立于东门城楼之上，内心的不安如同潮水般汹涌，却极力克制着不让丝毫情绪泄露。他的目光穿过遥远的距离，聚焦在自东方缓缓逼近的那支明军队伍上。

这支队伍与他往昔在大明担任分守道丞时所见之军容，有着天壤之别。尽管距离尚远，细节模糊，但军队的阵型排列却清晰可见，那是一种他前所未见的布局，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更为令他心生寒意的是，步兵方阵后方那绵延不绝的马车队伍，直觉告诉他，那车上装载的，正是威力巨大的红衣大炮，而且是其中体型最为庞大的型号。

为了探明己方火炮的射程，方大猷当机立断，下令试射几炮。然而，测试结果却让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