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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走后,屋内的空气仿佛停滞一般,只留下许妄和许思婉尴尬的对望着。
“咳咳。”许妄轻咳两声,手指蜷缩在一起。
许妄的长相即使站在人流中,也是会被人一眼便注意到的程度,在大家躲着他之前也是接受过不少女孩子明里暗里的示好。
可不论是慢慢远离还是在被告白时直接拒绝,许妄自认还算是坦坦荡荡,丝毫不会拖泥带水。
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不是旁人,而是他可以称之为一家人的妹妹,今天过后两人必不可能从此不复相见,到那时许妄又该如何面对呢?
他在犹豫,犹豫着该如何开口才算合适。
墙上的指针不合时宜的发出滴滴答答刺耳的声音,空气里寂静的仿佛可以听见吞咽口水的声音。
“思婉。”
“许妄哥。”
两人默契的相视而笑。
“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虽然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真到了要面对的时刻,许思婉还是想要忍不住鼻尖泛酸。
她努力的深呼吸着,才堪堪控制住了自己刺痛的心脏。
许思婉,你说过要好好放下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说过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千万别逃啊。
“嗯。”许妄轻轻点头。
有些话,开了头反而便没有那么难讲出口了。
许妄缓缓抬眼,直视着对面的女孩。他不知道对面正笑着回应的许思婉,桌下的手指早已被掐的泛红。
“我。”许妄深深的吸了口气,讪讪一笑,“可能是我太自恋了。”
“但我想还是应该跟你讲清楚比较好。”
“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作我很好很好的亲妹妹,也愿意照顾你、保护你。但除此之外,我恐怕没办法回应你更多的感情。”
“对不起。”
许妄垂眸,仿佛过了很久才听到了来自对面的回应。
“没关系啊。”语气里带着笑意。
可许妄一抬头,却径直撞上了一双浸满水意的双眸。
“只是有一点点可惜。”奇怪,怎么眼泪就是这么不争气的往外掉呢,“明明都还没有好好表达过我的心意就被拒绝了呢。”
“对不起。”除此之外,许妄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怎么做才能把对彼此的伤害降到最低。
“这不是你的问题。”
“许妄,我喜欢你,依赖你。这么多年来,你和妈妈就是我生活全部的意义。”
“有的时候,甚至连我自己都要怀疑,我究竟是真的爱你爱到无法自拔,还是只不过是给自己的胆小找一个合适的借口。”
许思婉自嘲的笑笑,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困难模式,我常常要比他们付出更多更多的努力,才能勉强得到那些在别人看来稀松平常的东西。”
“所以我害怕面对一切,害怕失去你自己便没了支柱,没了目标。”
“但是许妄,今天我站在舞台上鞠躬的时候,我清楚的听到了台下对我的欢呼声,我也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
“那是我对舞台最单纯的热爱。”
从第一面起,这是许妄第一次在许思婉的眼里看到这样明媚的光亮。
她笑着,他也终于释怀的弯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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