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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崇禧开口。
“你在自残。”
吴软语眼睫轻颤,咬了咬嘴唇。
她的朋友明显很意外,用眼神询问,只见她轻轻点了点头。
崇禧继续说:“酗酒加抽烟。你怕被人发现,所以伤害了自己的大腿、腹部、后背。”
吴软语失神地望着烛火,说:“我用烟头烫大腿,我击打自己的肚子,直到将吃下去的食物吐出来。我会每晚站在墙边,一遍一遍用后背撞击,撞到麻木,失去知觉。”
她用双手抓住头发,埋头低吼:“我恨我自己!没能照顾好我弟弟,又没有能力赚钱养家,我对不起我爸妈!”
她的情绪几近崩溃,一边说一边用拳头砸自己的肚子,朋友根本拦不住。
就在陈泽想要过去时,崇禧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你现在冷静下来,听我说。”
她的声音就像田野间的一缕清风,将聒噪的乌鸦驱逐,又像潺潺的山泉水,能叫人静下心来。
等吴软语不再击打自己后,崇禧说:“你在拍戏时,有个和死尸近距离接触的情节。”
吴软语眨了眨眼,缓慢开口:“我饰演一个学生,和我的朋友一路被追杀,最终她替我而死,然后我背着她的尸体跑出校园。”
崇禧说:“这个情节其实是有人故意设计,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接近阴气重的东西,以此来完成他恶毒的诅咒。”
“是诅咒?”陈泽惊讶。
吴软语不解地问:“是谁要诅咒我,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算上被诅咒的这五年,她出道已经十五年,前面几年不温不火,尽管如此依然提携新人,与人为善。
“我接到《鬼神》这部电影的原因,也是被人推荐——”说到这里,她突然怔住,“难道是她?不会的,我一直在帮她,她为什么要害我?”
“不是你心中所想那个人。”崇禧说。
安静一瞬,她给出诅咒人的形象特征:“男人,个子中等,身材肥胖,脾气随和,笑起来有酒窝,脖子上常年戴着玉饰——”
“是周涛!”没等崇禧说完,吴软语急道,“你说的人是周涛对不对,就是电影的导演!”
崇禧说:“他右耳上有耳钉。”
“没错就是他!周涛的右耳就是有耳钉的,是黑色的!”
吴软语急急说完,而后又不解皱眉:“可我并没有惹到他,这部电影是我跟他第一次合作,在此之前我们并不认识,片场里也是他说什么我做什么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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