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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恒的突然冷淡并不是祁放的错觉,事实上他确实减缓了回复祁放的频率。
再见到林盂与他谈起祁放时,周越恒说:“我觉得他身上的特质并不完整。”
“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新特质吗?”林盂问。
“隐藏。”
“隐藏?”
“嗯。”周越恒道。
“你认为他不够坦诚?”林盂换了个说法。
“是。”
“你介意这点吗?”
介意?周越恒想了想,倒也不介意。
如果给他的小心机叠加上一个刻意亲近自己的动机,其实能从中看出一些可爱之处,但周越恒仍然需要给予一些惩罚,适当的疏离就是惩罚的方式。
“我不喜欢隐藏,你知道隐藏代表不确定性。”
而不确定性就和周越恒认为的他“可掌控”背道而驰。
“明白。”林盂点点头。
-
宁株闹到训练室找一个练习生麻烦的事儿在公司里传开了,权当是看笑话的心态,知道内情的都笑得不行。
为此李想挨了好一通责骂,因为他没有处理好宁株的情绪,李想一边认栽挨骂一边在心里叹气,想着这算什么事儿。
手心手背都是肉,啪啪几巴掌打得两面儿都是伤。
趁着宁株在公司,高层也等不到合约到期了,直接让人去会议室面谈,面谈的结果就是提前解约,作为补偿,会有一个小杂志的十二月封。
李想坐在宁株身边,看着他的拳头攥了又松,最后凄然地签下了合同。
宁株来这一趟,不仅面子丢了,里子也甩得差不多,为了一个小小的十二月封同意解除合同,宁株自己都想笑话自己,他走在路上,感觉公司上下每一道的目光都在嘲弄地盯着他。
“宁株,慢点儿。”李想跟上去,帮他按了电梯,说:“有其它公司联系你吧,我记得七采不就很中意,他们那边好音源多,也对你的路子,往后我们虽然不能一起合作了,但你有事还是可以跟我联系,我们——”
“不用了,”宁株转头看着他,嘴角微扬,笑道:“你还是去带你的练习生吧,他们可是你未来的摇钱树。”
“哦,对,尤其是那个祁放。”
宁株眼眸泛着冷,电梯门一打开就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李想顿在原地,明白宁株和祁放结下的梁子连带着把他也给恨上了。
可宁株明明懂得都是公司的决策,他也做不了任何改变。
电梯门徐徐关上,李想颓然地任由电梯上行,他摸出手机想再给宁株发两句话,几年的情谊,临到头了没必要闹得这么僵,消息转了两圈却跳出一行提醒,系统提醒李想已经不是对方的好友。
李想怔然,呆滞在原地,上行的电梯停稳,李想一拍脑袋正色起来,按了楼层,电梯却打开,一道人影出现在电梯外。
李想抬头看去,电梯口外站着的人居然是祁放。
祁放脖颈上挂了条吸汗的毛巾,抬手正在擦汗,看样子是打算回宿舍。
“找我?”祁放问。
李想抿唇僵了两秒,转而又笑了笑。
宁株都不在乎往日的情分了,他有什么必要看得那么重,况且宁株说的也对,手头的练习生才是他未来的摇钱树。
“对,找你。”李想道:“要考核了,准备得怎么样?”
祁放进了电梯,和李想并肩站着,说:“应该不差。”
“有你喜欢的方向吗?”李想问。
“演员吧。”祁放转头看着他。
李想身材偏矮小,祁放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俯看的视线有力且自信。
他心砰砰跳了几下,莫名就有了一种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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