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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放一只手,握住了姚关月去拉阿笙的那只手臂,神色认真:“改日。”
归期,便是姚大的字。
姚关月印象里,谢二从来都是好脾气之人,从未见他同人发火过,甚至亦未见他沉着脸色同人说话,是个极好相与之人。
姚关月虽性格有些莽撞,可他到底是名门出身,从小便被当成姚家商号的接班人来培养,行事的分寸总归是有的。
瞧出谢二是当真有些不高兴了,姚关月很是意外,眼底闪过一抹惊诧,瞧了谢放身后的阿笙一眼,这么护着呢?
关月自是不愿得罪了这位北城来的大佛,只好收回了手,“成吧。改日便改日。”
折扇在掌心微一拍打,姚关月道:“说好了啊,你做东啊,可不许失言。”
谢放拱手,“一定。”
…
姚关月一人回了泰和楼。
“怎么回事?怎的只你一个人回来?”
“南倾呢?怎么没同你一起上来?”
“是啊,归期,怎的只你一个人?南倾没同你一起上来吗?你说没说,我们都在这儿?”
一进包间,姚关月就被友人们给团团围住。
“害,我们几个在不在有什么要紧的。关键是雨新在啊!我就不信了,你搬出雨新,南倾还能不乖乖地跟你走。”
“是极,是极。归期,你说实话,是不是你让南倾躲起来了?”
“是了!是了!南倾定然是躲哪儿了!”
还当真有人推开门,看了眼门外同走廊,疑心是不是归期怂恿的南倾,躲门外头,忽然出现,好吓他们一跳。
其他人也纷纷探出脑袋,找寻谢二公子的身影。
姚关月在他原先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手中折扇“啪”地一下打开,于手中轻扇着对众人道:“别找了。真没来,只我一个。”
众人方才惊觉,南倾竟是当真没同归期一起上来。
当下纳闷不已。
“真没来?”
“为何?”
从方才起一直喝着闷酒,没怎么出过声的周霖,手里头轻晃着酒杯,睨着姚关月,唇角勾起一抹要笑不笑的弧度,接了一句:“可是谢二公子有了新人,便不要我们这些旧人了?”
…
周霖话声甫落,包间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
谁不晓得,在南倾病前,同雨新关系最好?
两人经常相携一同看鸟,听戏、写字,作画,可以说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虽说,大部分时候他们也都在,到底雨新同南倾的交往要比他们要更多一些。
有人开口,率先打破沉默。
“雨新说笑了。南倾就算是忘了咱们,也不至忘了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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