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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经鸿回了北京。他甚至没回趟家里,而是直接拉着行李去了泛海的办公室,行李扔在他的“非驰”上。
不过经鸿这天晚上六点刚过就离开了——他有些想念那个人了,他们白天已经约好今天晚上都不加班,带着电脑回家。
回到家,第一眼见到周昶时经鸿竟然愣了一下,因为周昶身上穿着一件“泛海集团”的免费衫。之前泛海周年活动的纪念品剩了一点,HR的老总也给了经鸿几件,经鸿便拿着了。
“……”经鸿问,“你在干什么?”
周昶却不以为意:“昨天晚上风太大,院子的树掉了枝儿,园丁每周过来一次,我自己先捡了。小事儿。”
经鸿又问:“……你干嘛穿泛海T恤?”
“随便拿的。”周昶一向无所谓,“捡树枝得换件衣服。我翻了翻卧室柜子,这免费衫有好几件,就拿了。”
“你真行。”经鸿一手拎着行李往屋子里走,手腕的筋绷起一点,“清辉集团的大总裁将泛海LOGO穿在左胸口,还一点儿心理障碍都没有。这不得拍张照片儿?都可以算一个把柄了。”
“有什么。”周昶说,“泛海员工的家属,不也是泛海的人?”
经鸿看着他,没说话。
经鸿突然想起一个传闻,应该发生在2017年。
某个清辉的项目会周昶也去听了一耳朵,结果看见某位员工居然穿着泛海的免费衬衫,当即盯着那个员工,说:“脱了。”
等那个员工脱了衣服,周昶却还不算完,又说:“扔了。”
结果现在,他自己穿泛海T恤。
之后周昶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周昶问经鸿:“我今早上看见公告了,泛海这次捡了便宜,15亿就拿下了。”
事实上,对于每次出差,经鸿甚至不会告诉他目的地是哪里。可之后从新闻上知道结果,好像也是一种情趣。
也算是另个层面的“白首相知犹按剑”了。
“还行。”经鸿一边说着,一边轻抿周昶的唇,“使了一些特殊手段。”
周昶嘴唇被摩擦着,含糊地问:“什么手段?”
“当小三儿。”经鸿舔了一下周昶下唇,“那个公司和投资人早就已经同床异梦了。他们当时的投资款分成两笔,投资方先支付一半,而后,那个公司每年达到业绩要求后,投资方再付25%。业绩压力实在太大,那家公司停了对方最喜欢的老牌业务,主攻了新的业务,能赚快钱的那种。双方矛盾一直激化。这家公司想‘离婚’,投资方其实也想寻到一个接盘的人。”
“听说过。”周昶问,“然后呢?”
“然后?我和汗青两个人仍看好这个团队。新闻也说了,收购之后,泛海会把泛海欧洲部分业务交给对方管理。”
“嗯,我看见了。”
经鸿继续吸-吮、舔-弄周昶嘴唇:“几个月前,我就约上那家公司的CEO,去散散步。他几年前找投资时,曾给老经总发过邮件,老经总没理,我回复了那封邮件。”
“原来如此,”周昶声音低沉,问,“不过,说点儿工作的事就要接吻,这样好么,小经总?”
经鸿道:“那不说了。”
言毕,两个人再一次狂热地亲吻在一起。
忍不住,永远都忍不住。
接着经鸿也洗了个澡,再出来时,经鸿发现周昶正在小餐桌前静静看着电脑屏幕。
经鸿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过去,问:“怎么了?”
“没,”周昶笑了一下,示意了下屏幕,“随便一搜,竟然还有这种东西,玩儿了一下。”
“……?”经鸿顺着周昶目光也看过去。
半晌之后,经鸿才不确定地问周昶:“……结婚证儿?”
“嗯,”周昶倒是不在意,“填俩名字,写个日期,当然还有身份证号,再上传两张证件照。人工智能自动合成它需要的新照片儿,还挺真的,应该有的全都有。交几块钱,还能把假证儿寄给你。老周总又催结婚了,说想看看结婚证儿,我就突然好奇了下结婚证儿长什么样。毕竟,夫妻,是陌生人能达成的最亲密的一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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