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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老姐姐还不知道呢?”王妈妈笑眯眯的。
不知为何,李妈妈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好,她皱眉:“知道什么?”
王妈妈嗤笑道:“我们早就遣人把你们世子的庚帖还回去了,算算时间,罗妈妈的马车估计都要到你们信国公府的门前了。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寻思着你这是觉得我们徐家的糕点好吃才硬赖着不走呢。”
“怎么可能?”
李妈妈被这番话震惊得都忘记回怼王妈妈的冷嘲,徐家距离他们裴家,即便坐马车也得要个两刻钟,她才来了三刻钟不到,难不成徐家一接到信就立刻带着世子的庚帖走了?
这怎么可能?
徐家昨天不是还不肯退婚吗?
“怎么不可能?怎么,你们家要死要活来我们家闹了两天,现在庚帖还回去了,你们家又觉得不可思议了?李春红,我说你们怎么那么贱呢?”王妈妈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之前碍着姑娘日后要嫁进裴家不能闹得太难看,现在——
她冷哼一声,脸上的笑意跟着一收,扬声喊话:“来人,把这几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给我扫出去。跟门房的人说,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我们府里钻。”
她边说边啐,“晦气!”
李妈妈还在震惊她那番话,一抬眼,就见几个腰圆臂粗的婆子气势汹汹拿着笤帚进来了,她们一个个都是做粗活出身,力气大得厉害,不等她们反应过来,那些笤帚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往她们身上招呼。
“哎呦!”
李妈妈被打倒在地。
做了几十年最得脸的管事妈妈,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现在被那几把笤帚招呼着,她难以置信般吼道:“王芳琴,你疯了,竟然敢这样对我们!”
“徐姑娘知道你们对我们做了什么吗?我要见你们姑娘!”
“见我们姑娘,你也配?给我打!”要不是裴家,姑娘能晕倒?想到姑娘昨儿个听到消息时面如金纸的样子,王妈妈就心有余悸,当即啐骂着让人狠狠往裴家人他们身上招呼。
……
裴家派来的那些人全都倒在地上被打得惨叫连天,再也没有来时的嚣张了。
王妈妈在旁边抱臂看着,眼见差不多了才让人收手,她走到李妈妈的面前,看她鼻青脸肿,头发和衣服都乱了,拎起她的衣襟逼着她抬脸。
李妈妈死死盯着她,咬牙切齿,眼里就跟淬了毒一样:“你们徐家竟敢这样对我们,你们等——”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记耳光。
耳边响起了持续不断的嗡鸣声,李妈妈眼冒金星,嘴角还流了血。
“回去告诉你们夫人,你们家这桩亲事,我们家还真看不上。以后再敢上门犯贱,老娘削了你的皮!”王妈妈说完就直接把人往地上重重一扔,还嫌晦气的擦了擦手,“给我扔出去!”
“是!”
几个婆子立刻把裴家的人抬了出去。
“王芳琴,你疯了!放我们下来!”李妈妈要脸,挣扎着想下来,可徐家这些人谁听她的话?最后只能骂骂咧咧的。
到了外面反而不敢说话了,遮着一张脸气得浑身发抖。
王妈妈远远看着又呸了一声,让人把屋子打扫了一番才去徐云葭那边请罪。
云葭住在东边的九仪堂。
徐冲对自己这个女儿向来极好,云葭的屋子算是国公府里位置最好,占地也最大。
王妈过去的时候,惊云和追月两位徐云葭身边的大丫鬟还在院子外面守着,她先是看了眼她们身后的屋子,掂量了下,又看了眼面前低着头魂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追月,皱了皱眉,暂时没问她怎么了,而是转头压着嗓音问惊云:“国公爷和少爷还在里面?”
惊云客客气气先同她问了声好,答了是后跟王妈妈说道:“厨房刚送了吃的过来,国公爷和少爷这会正陪着姑娘用膳呢。”又问王妈,“妈妈找姑娘是有急事?要是事情急,奴婢就先给您去说下。”
家里没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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