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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将他外衣脱掉,男人精瘦的后背有一道长长的伤痕。
鲜血浸湿了锦袍,阿鸢指尖都被染上了血污。
她垂着眸转身去厨房打了一盆温水,将湿毛巾覆在他后背,把伤口周围的血迹都擦拭干净。
卫循趴在床上,闻着上面女子身上熟悉的桂花香气,仿佛两人从未分开过。
“好了,世子爷可以离开了。”
阿鸢上完药,又用干净的白布给他包扎好伤口,便冷酷无情的赶人。
卫循这次倒是没有再纠缠,他起身立于阿鸢面前,清冷的眸子藏着执拗。
“周砚能给你的我也可以,便是你们已经有了孩子,我也不会放手。”
“阿鸢,你是我的。”
他前半生无欲无求,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阿鸢是他唯一的执念。
即便阿鸢真的嫁给了周砚,他也会将人夺回来。
他卫循,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阿鸢被灌进来的冷风吹得一激灵,隔壁阿满夜里惊闹,哭着叫娘,阿鸢顾不得多想连忙跑过去。
阿满哭得小脸通红,阿鸢心疼得将女儿抱起来轻哄。
烛火将两人的身影映在窗子上,卫循站在门外,听着她哄女儿的声音,暗了眸子。
她一定是爱极了周砚,所以才愿意给他生下孩子。
若他没有执着于那些规矩,或许他和阿鸢的孩子也能满地跑了。
卫循心口锥心的疼,事已至此,忆往昔也已经无济于事。
幸好阿鸢还活着,她和周砚的孩子......他也会视如己出。
只要阿鸢能重新回来。
卫循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阿满被哄睡,阿鸢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看着女人吹灯睡下,才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
隔壁宅院的门被敲开,守门的老仆看到来人惊了。
“爷,您回来了。”
“李叔。”
李叔是之前跟着老侯爷的部下,后来断了腿便从军营退下,在侯府庄子里当庄头。
卫循买下桂花巷的宅院,不放心交给别人,便让长远派人将他和李婶接来。
“哎哎,快进来,您吃饭了吗,我让老婆子给您做点。”
李叔性子憨直,不知当初卫循将他们接到江南是为何,但他当了几十年老兵,早已将服从融入骨血中,主子交待他们的事,做就是了。
“不用麻烦李婶,我要在这住一阵,对外一切照旧。”
“哎。”
......
阿鸢昨晚半夜才睡着,她醒来时,阿满不知何时跑过来,小身子挤在她怀里睡得很沉。
阿鸢爱怜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小姑娘嗫嚅了下嘴唇,接着睡过去。
其实她眉眼像极了卫循,只是卫循性子清冷,而阿满活泼好动,见人就笑,那乖巧软糯的模样削弱了她眉眼间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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