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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总算磕磕绊绊地把一袋面包都吃完了。
它一个劲地啃咬我的胸口和乳头,来磨蹭我大腿内侧的软肉,我的菇头被撞得晃晃悠悠。我难受得要命,把那颗鳄鱼头推开了一点儿,它眼白里都是狰狞的红血丝,亢奋得难以自制。
绷带上粘了一片湿黏的血迹,还是热乎的,它估计在猎食过程中受了伤,又被刺激得狂犬病发了。
墙上的照片被钉得并不牢靠,和我一起扑簌簌乱晃。
我觉得很恶心,抱着它不停发抖。
我大概抓到它的伤口了,它嘶了一声,眼睛里凶光一闪,把我推开了。
它抓了一副手铐,衬着油亮的皮革。
咔哒!
它把自己的爪子锁在了排气管上,开始砰砰砰撞墙。
那双眼睛痛苦万状地逼视着我,仿佛被从腐肉中驱逐的秃鹫,几乎要垂涎得流下带血的眼泪来。
“吃的在笼子里,自己翻,”它嘶声道,“把药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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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给鳄鱼投喂了一板药丸。
它的唾液把牙齿浸得像成排匕首那样,阴惨惨地发光,眼睛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了,转而用那条大尾巴圈着我的腰。
它睡得四仰八叉,把我压得像条软绵绵的褥子。
有不少鳄子鳄孙来参观它。
我又见到了白鹿。
它衔了几支药草给我,我掌心的伤痒丝丝的,慢慢结了痂。它垂着头,舔我的掌心,舌头热热的,温和得像一泓水。
鳄鱼的尾巴像铁箍一样,勒得我肋骨疼,那两只冰冷的爪子还缩在我的睡衣里取暖。
我很难受,只能握着白鹿的前蹄,那上头覆盖着一层蒲公英般细腻的绒毛,光泽明净。
鳄鱼懒洋洋道:“泪汪汪地看着人家干什么,你以为他吃素的?”
它带着我,拨开鹿腿上的绒毛,露出两条色彩斑斓的花臂来。
原来是只梅花鹿。
鹿脾气很好,也不发怒,只是抖了抖前蹄,搭在我的掌心里。
鹿教我按摩缓解头痛的方法,我抵着鳄鱼粗糙的鳞片,按摩它头顶的穴位,它的表情慢慢放松下来了。
据它说,这位白鹿医生,乃是它想方设法笼络来的人才,专攻神经毒理学,从前为那家生物制药公司打过工,后来才跟着老山羊救死扶伤。纯澈莹白的皮子下,总归是毒蟾蜍那么不干不净的底子。
鹿仔细听着自己的履历,柔软的鹿耳微微抖动了一下,证明它所言非虚。
它的眼睛干净得充满了迷惑性。
我不太相信肉食动物的鬼话。
鳄鱼笑了:“谢辜,你怎么记吃不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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