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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棠来找好友方晴好时,顺带混着坐在她们那伙人里一块聊天:“昨晚论坛那个和教官有情况的,你们都猜到是谁了吗?”
都是大一新生,总共也才认识不到两个月,大家没想接这茬。
但碍于廖棠是学姐又是学生会副会长,几个人还是囫囵点点头。
廖棠显然没有适可而,直接带着大名说:“其实昨晚上我和晴晴也看见了,陈溺瞧见我们的时候还心虚躲闪呢。”
她说得有鼻子有眼,围观者也不免好奇地听:“这是真的?还以为只是论坛那人造谣。”
“人家无缘无故干嘛造这个谣?”廖棠推推方晴好的手肘,“晴晴上次还瞧见她在游泳馆抱住江辙不撒手。”
方晴好听见她把这事说出来并不怎么开心,看见归看见,她并不想让陈溺和江辙的名字放在一起被大家讨论。
看见侧前方几个人过来了,她示意廖棠赶紧闭嘴。
但廖棠没注意到她的眼神,继续说:“正经人哪会在教官宿舍待这么久?她没做点别的事,我都不信。”
“我也在教官宿舍待过很久,你有事?”一句散漫的男声接住她的话。
江辙过来的时候,只穿件松松垮垮的T恤,一条深灰色棉质运动裤。像是起床不久,额前碎还有点湿,眼神漫不经心地放在廖棠身上,轻笑一声:“没看出来,你想象力倒挺好。”
他身后跟过来的还有十几个穿着军训服的大二带训男生,唯独他穿着常服,看上去也不像是特意来带训的。
廖棠摸不太准江辙意思,讪笑一句:“江辙,我不是说你。”
江辙撩起眼皮,往旁边扫了眼:“那是在说她?”
他们边上是身高矮了一截的陈溺,手掌那还贴着个大创口贴。
这身高差就好像是一受了委屈的小姑娘来扬眉吐气,稍一挥手,那群人高马大的学长就能冲上去似的。
然而陈溺只是在来操场的路上碰着他们了而已,阴差阳错变成这种骇人场景,她也有些意想不到。
廖棠明显是被唬着了,往后退一步:“你干嘛?”
陈溺拿着张纸:“交节目名单啊。”
她表现得就像昨天论坛的事对她没有半点影响一般,不光是廖棠,旁人也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陈溺手上是挑选出来的晚会表演钢琴曲,她会弹的也就那几。往前走了一步,突然问:“学姐,帖子是你的?”
廖棠愣了愣,没正面回答:“是谁的要紧吗?客观事实才是最重要的吧。”
“你说得对,所以我大早上就申请调了监控。”陈溺不紧不慢地把手上的u盘拿出来,“林营长看我摔伤,就拿了瓶药膏给我。进出宿舍不过6分钟,不知道怎么在你嘴里就变成待了很久?”
她话语冷静,在同级生里又是大家印象里还行的文静乖乖女。
反观那位唯恐天下不乱的廖棠,倒想是在蓄意惹是生非。
“学姐可能不知道,造谣教官要付法律责任。林营长离我们就一百米远,你想让他过来跟你当面解释?”
方晴好见她真要较真了,忙站起来:“陈溺同学,帖的人不是廖学姐。她刚才也只是无心猜测……”
廖棠已经有些心虚,不敢再理直气壮地反驳。
陈溺大度地笑笑:“既然不是,那希望谣言到学姐这为止。我相信论坛上那张帖子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是吧?”
越是长得乖的人,甩起冷脸来气场居然也不减。
周边全是一堆看戏吃瓜的,包括江辙,也只是袖手旁观着陈溺自己的解决方式。
“嗯。”廖棠磕巴一下,移开视线,不再接她的话,伸手道,“节目名单交给我吧,我还要忙着给去收其他系的。”
陈溺把手上那张纸递给她,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掌摔伤的地没了力气捏紧,那张纸在还没递到对方手里时已经掉在地上。
廖棠皱着眉,不耐烦地“啧”了声,只好蹲下去捡。
头顶上方蓦地传来一句:“给你,你都接不住啊。”
她明明只是说了句很平常的话,可声线冰冷,让弯腰捡节目单的廖棠动作都顿了一下,下意识抬头。
陈溺对上她不悦的眼神,笑意收敛,唇角也渐渐抿得平直。
她以俯视的姿态觑着廖棠,稍低头,两侧头顺着滑下挡住了其余人的视线,无声地以口型说出两个字: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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