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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完了鸡,孟晚称了两斤黄豆用清水泡好,次做他怕出错,还是少来点先试试。
做完这些已经晌午了,但宋亭舟不回家的时候,他和常金花都是一天两顿饭食,不光他家,村里皆是如此。
孟晚劳作了半天,早上那两碗粥早就消耗光了,肚子咕咕叫了两声,灌了几碗凉水往下压了压,他琢磨起碾黄豆的事。
豆腐制作起来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属于那种如果没有别人说豆腐是如何如何做出来的,一般人基本是想不出方法的,但若知道了法子,其实步骤真不算繁琐。
三泉村中有片晒晾粮食的广场,被夯实的光滑平整,中间还有两个碾子,一大一小,也不知是哪年谁家的,总之一直都在那儿放着,谁用谁使。
大碾子沉重,只有壮汉和牲口能拉得动,小的那口孟晚走去晒粮场试了试,还好,目前拉着是不费力的。
他想起集市上豆腐摊的夫妻俩,集市上人流量那么大,他们却只做了三盘豆腐,想必是附近村子的消耗力就那么多,那平常在村子里卖,每天一板豆腐能卖光都是好的了,若是到镇上叫卖他脚力又不行。
孟晚有些心烦,算了,明日先做出来卖卖再说,总归成本低廉,不至于赔了。
晒粮场的粮食堆得越来越多,难为村民们各自都记着谁家的是哪堆,晾好了收回家又有另一家补上。
整个村子都热火朝天得收秋,只有闲赋在家的宋寡妇和孟晚显眼。
常金花做了多年寡妇最懂避嫌,从来不往人多的地方上凑,孟晚却是个闲不住的,不是上山挖个野菜,就是在村头河边逛逛,村民们也都习惯看到宋寡妇家的小哥儿乱跑,总归对他态度都算和善。
“晚哥儿,你自己在这儿拉碾子玩?”田家也在收秋,但她家劳动力多,田大伯夫妻,两个儿子田兴田旺,四人在地里,家里竹哥儿在家做饭送饭,洗衣喂牲口,小梅有时候在地里拾散落的稻穗,腻了便找借口跑到晒粮场翻粮食,又偷了半天懒。
孟晚对着她笑笑,“我这可不是玩。”
“不是玩是什么?我看你就是和我一样躲懒来了。”小梅就喜欢找他说话,总感觉他说什么都有意思。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在多懒啊?怎么不帮你大嫂做些活计,我看他好像还摔倒了,早上见到脸上都紫了一块。”
小梅神秘兮兮的凑过去,“那可不是摔得。”
“不是摔得?那是磕的?”孟晚想着豆腐的事,嘴上应付小梅。
小梅急了,“你咋这笨,谁能把脸磕成那样!”
孟晚不耐烦了,“难不成是被人打得啊?”
小梅一脸你终于猜对了的表情。
这回轮到孟晚惊讶的看她,“谁打他?”
“你说呢,总不是我吧?”
那就是田兴了。
小梅一脸唏嘘,“大哥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在家炕头上竟然也会打夫郎,真是看不出来。”
连孟晚都没想到平时一脸憨相的田兴能打夫郎,真是人不可貌相。
小梅还想再和孟晚说些她家的闲话,却见张小雨也推着一车粮食过来,老式的那种手推车,笨重又难推,张小雨可能干了一天活了,灰头土脸的,脸上也没什么好气。
“闲的你们年轻的哥儿女娘们乱跑,没看挡道了吗?起开!”
他这就纯属没事找事了,晒粮场这么大,哪儿没有晾粮食的地方,非要从他俩旁边挤。
小梅便属于螃蟹洞里打架——窝里横,一遇到不太熟的长辈训斥便缩着脖子挪开了。
孟晚才不惯着他,“二叔嬷,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俩聊天太投入了,光看到一大车粮食没见到人,我还以为闹鬼了粮食自己长腿跑过来了呢!”
张小雨铁青着脸,“你是瞎了不成,我那么大个人你看不见,说什么鬼了神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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