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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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洛那二绅士（第9页）

谁叫你喊她的？

史比德

是您哪，少爷；难道又是我弄错了吗？

凡伦丁

哼，你老是这么莽莽撞撞的。

史比德

可是上次您却骂我太迟钝。

凡伦丁

好了好了，我问你，你认识西尔维娅小姐吗？

史比德

就是您爱着的那位小姐吗？

凡伦丁

咦，你怎么知道我在恋爱？

史比德

，我从各方面看出来的。您学会了像普洛丢斯少爷一样把手臂交叉在胸前，像一个满腹牢骚的人那种神气；听见了情歌您会出神，就像一头知更雀似的；喜欢一个人独自走路，好像一个害着瘟疫的人；老是唉声叹气，好像一个忘记了字母的小学生；动不动流起眼泪来，好像一个死了妈妈的小姑娘；见了饭吃不下去，好像一个节食的人；东张张西望望，好像担心着什么强盗；说起话来带着三分哭音，好像一个万灵节的叫花子。从前您可不是这个样子。您从前笑起来声震四座，好像一头公鸡报晓；走起路来挺胸凸肚，好像一头狮子；吃起东西来像狼吞虎咽；只有在没有钱用的时候才面带愁容。现在您被情人迷住了，您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当我瞧着您的时候，我简直不相信您是我的主人了。

凡伦丁

你能够在我身上看出这一切来吗？

史比德

它们都可以从您外表上看得出来。这一种愚蠢盘踞在您的心里，透过了您的身体，无论谁一眼见了您，都像一个医生一样诊断得出您的病症来。

凡伦丁

可是我问你，你认识西尔维娅小姐吗？

史比德

就是在吃晚饭的时候您一眼不霎地望着的那位小姐吗？

凡伦丁

那也给你看见了吗？我说的就是她。

史比德

噢，少爷，我不认识她。

凡伦丁

你看见我望着她，怎么却又说不认识她？

史比德

她不是长得很难看的吗，少爷？

凡伦丁

她的面貌还不及她的心肠那么美。

史比德

少爷，那个我知道。

凡伦丁

你知道什么？

史比德

她长得并不漂亮，不过您喜欢着她就是了。

凡伦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