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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内的心脏狂跳,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惊魂未定,心脏跳动着,连带着吐出的气息都滚烫。
孟欢一张脸吓的惨白,眸子迟缓地转动。他身上沾满水珠,在月光下皮肤泛起莹白的微光,眼皮水润,睫毛湿漉漉的,目光狼狈地落在蔺泊舟身上。
他终于从被惊吓中回过神了。
也就一秒,孟欢抬手搂紧他的脖颈,一口咬上他肩膀:
“你吓我……”
委屈,生气,咬人。
蔺泊舟不在意地任由他咬,单手托稳了他,少年身骨较为纤瘦,白润的肌肤在凉水里泡过,温度低,捞出来更是凉的厉害,被风一吹后背紧张地弓了起来。
蔺泊舟手抄过腋下按着他后背压入怀里,背身替他挡住风:“今天过的怎么样?”
孟欢小声说:“都好。”
想起什么,孟欢补充,“路上看见你了诶。”
蔺泊舟笑:“为夫也看见欢欢了。”
“……”孟欢怪不好意思,脸红心跳,“你好……”憋了口气才说,“耀眼。”
他也想骑马,也想这样驰骋沙场,多爽!
孟欢一想就兴奋了,在他怀里扑腾,蔺泊舟视线微微一顿,停留在他悬空的白净的脚。水声响动,蔺泊舟抱他走到了干燥的石岸,坐下,单手轻轻攥住他白净的脚。
走了一天的路,少年小趾红肿,脚后跟还起了水泡,他手指刚捏上去时,孟欢就疼得“呜”了一声,往他怀里一缩。
少年白白净净的后颈埋在他肩颈,往他怀里蹭:“干什么?”
“走了一天路,脚疼吗?”蔺泊舟握紧了他的脚。
孟欢点头:“疼。”
一想到接下来还要这么走上十天半个月,孟欢没忍住发出叹息,心说真想摆烂啊。
比当年读大学军训还苦。
边想,孟欢边缩在他怀里,委委屈屈。
嘴里还叽叽咕咕,不满得很。
蔺泊舟又笑了声,取出一旁的药瓶,将药酒倒在了掌心:“陈安不是说欢欢很坚韧吗?”
他的手攥紧孟欢的掌心,抹上药酒,指骨抵着穴位轻轻揉了起来。紧绷的酥麻感,指骨硬,抵着酸痛的部位按揉时触感一阵一阵,酸痒感一下子钻到心口。
蔺泊舟揉得很用心,视线垂落,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话。
脚心再被揉疼时,孟欢缩了下脚,脸通红:“在他们面前我肯定坚韧,在你面前就没必要坚韧了叭……”
他被他抓着脚其实特别不好意思,默默抿了下唇,白净的脚趾羞得攥攥紧。
趾尖粉红,蜷成一团,立刻被蔺泊舟捏着揉了揉:“嗯,欢欢说得对。”
蔺泊舟这个人好就好在他对孟欢的脾气很纵容,哪怕孟欢偶尔说一些稚气话,他从来不会用自己的标准去训斥,而是顺着孟欢的话头说。
蔺泊舟给孟欢脚心揉软了,问:“明天还自己走吗?”
孟欢点头:“嗯。等我走不动了,我就骑马去。”
蔺泊舟嗯声,洗干净了手:“不要逞强。”
河岸旁凉风阵阵,夜色深了,月光下倒映着树枝的乱影。
夜色微凉,情不自禁想碰到一起,可碰到一起后,周身就起了热度。
蔺泊舟眼睛里压着什么,但又克制了下来:“为夫不碰你,明天还要赶路,今晚弄的不好明天起不了床。”
孟欢还以为自己真要跟蔺泊舟发生什么,还想着怎么劝他戒色,听到这句话松了口气。
两人洗了澡,衣裳都穿戴好了,便站在石头上眺望对岸火光明亮的营寨。漆黑的天光之下,营寨的高处点着火把,火光幢幢,映照出营帐模糊的影子。
孟欢好奇:“我们驻扎在这里,不会有敌人打过来吗?”
蔺泊舟失笑:“这是关内,除非山海关失守,大宗内混战,不然不会有人半夜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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