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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陈家相隔不远,是村中另一户人家,姓杨。
家中男人双脚残疾,全靠妻子孙氏操劳。
有一女杨绣,年方十三,生的水灵动人。
与陈芸年纪相仿,二女时常共同玩耍,尤为亲密。
拜过杨家之后,一家人又向往别处。
杨绣听陈家二哥明日便要结亲,心中不免酸苦,与好闺蜜陈芸攀谈时,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眼时不时瞟向一旁的陈二虎。
只巴不得自己年满十四,好叫他来提亲。
望着陈家人远去。瘦弱的小姑娘摸着自己满是补丁的衣裳,担忧二虎哥会不会嫌弃她家里穷,不愿娶她。
原先陈杨两家皆是贫苦的农户。
尤其陈家,男人被强征入伍,战死沙场,周慧一弱女子便要辛苦养活三个子女。
所幸养子陈湛飞学有所成,年满十四后,每年都会往家中带些银两。
周慧才没有先前的劳累。
家里还盖了间宽敞的石屋。
翻山越岭,披星戴月。
算起来,从麓灵山到桃花沟,陈湛飞整整走了两日。
还好有从鞑子手里抢来的这匹大红马,载着他一路慢走,倒也悠闲自得。
行至午夜,月上中天。骑着红马立在山口,便远远看见山下的桃花沟。
夜色静谧,微风浮动,流水潺潺不息。虫鸣微弱,时闻村中犬吠之声。
饮马河边,陈湛非捧着清甜的河水灌入口中,又扑在脸上,洗去风尘后,迎着微微凉风,披着皎洁月色,朝家中慢慢行去。
周慧起夜小解,方从茅厕走出,隐约听见不远处的小路上传来马蹄声,循声望去,凭着月色,可见一人一马缓缓朝自家方向走来,也不知是村中哪户人家。
天色已晚,不便招呼,周慧没有多想,便转身回屋中。
一只手将将扶着门框,却听到一声叹息。
未及分辨,只觉得心头一紧,又扭头匆忙朝小路上的人影看去。
虽难看清面貌,但只觉其人身姿挺拔,仪态不凡,绝非这乡野之人。
陈湛非远远便看见院中的养母,心中思念之切,又怕惊扰了她。行至院外,他驻下脚步,推开篱笆,牵马而入。
却听得脚步声逼近。
“阿娘,湛飞回家了。”
陈湛非握着养母双手,就要下跪行礼。
“快起来,快起来。”周慧半夜见着长子归家,心中激动万分,一双眸子里更是渗出泪花,“湛飞饿了吧,阿娘热饭给你吃。”
“不用劳烦阿娘,我一路走来,背着干粮,不曾挨饿。”陈湛非一手握着养母手腕不放,一手牵着缰绳朝石屋一侧的柴房走去。
见长子将马关入拆房,周慧道:“湛飞,阿娘叫大虎二虎他们起床,你们兄弟三人许久不见。还有芸儿,她如今已是你未婚妻,应当服侍你才好。”
陈湛非摇头道:“阿娘不必如此,大虎他们既已入睡,天亮再说。”
“只是…………”陈湛飞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欲望,一手揽住养母的腰肢,一手围住她的肩背,将这熟妇拥入怀中,“半年未见,湛飞思念阿娘甚苦,还求阿娘与湛飞细细说上几句话才是。”
“哎呀,你这孩子,快放开阿娘。”周慧并非身娇体弱之人,只怪长子实在用力,她半点推开不得。
陈湛飞将养母搂得更紧,低头嗅着她发颈间成熟诱人的体香,故作委屈道:“莫非阿娘讨厌我,如若这般,我就连夜回麓灵山,不打搅阿娘就是。”
周慧只觉得养子越发无赖,自个虽不是他的亲生娘亲,却也有养育之恩,他竟会对自己产生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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