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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喜明面上是婢女的身份,她实际上是属于暗卫营精心训练出来的死士。
死士刻在血肉里的条训,主人在她在,主人亡她亡。
吉喜能给伯仁递消息,至少说明姜令檀目前生命无碍。
谢珩深邃凤眸泛着寒光,声音冷冽:“吩咐程京墨带暗卫营,围困永昌侯府。”
“让青盐带人,彻查今日发生的,所有与姑娘有关的所有事情。”
秋雨越下越大,骏马疾驰泥水飞溅,深黑色大氅被风扬起,猎猎风声撕破雨夜官道上的沉寂。
“主子。”暗卫纵马从林间窜出,一边引路,一边小心禀报。
谢珩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豆大的雨点落下来,把他声音浇得透凉:“说。”
“回禀主子,吉喜护着姑娘跌下马车时,姑娘肩上受了擦伤。”
“华安郡主重伤命悬一线,好在后来遇到连夜从梁州回玉京的武陵侯,郡主被武陵侯所救,已经安置在武陵侯位于东郊的别庄内救治。”
“派人连夜去雍州,把芜菁娘子请来救人。”谢珩冷声吩咐。
“是。”
“来了。”武陵侯应淮序高大的身影立在别庄门外,他朝疾驰而来的男人招手。
谢珩翻身下马,他从夜色中走出。
大氅被雨水淋透,昏昏灯影落在他清雅蕴藉的侧脸上,深眸压着冷色,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少有见你动怒的时候?”应淮序扯唇一笑,抬手指向其中一间屋子。
“因为陆听澜?”
“还是另一只昏迷不醒的小白兔。”
谢珩没理应淮序,却也没有掩饰的意思,他脚步不停直接走到其中一间屋子前。
吉喜跪在门前,脸色苍白,身上衣裳染了血:“主子。”
“属下该死,没护好姑娘。”
“请主子责罚。”
谢珩没看吉喜一眼,声音极淡道:“姑娘醒后,自己去找青盐领罚。”
吉喜肩膀一颤,犹如死里逃生般松口气,恭恭敬敬磕头:“是。”
姜令檀依旧陷在梦中,她睡得很不安稳,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感觉身下空荡荡的,像随时能坠下去一样。
“陆听澜.....快跑、快、”
“听澜......”
梦魇中,她喉咙发出极为生涩的声音,卷翘的眼睫上泪珠子如珍珠滚落,晶莹剔透。
谢珩站在床榻前,俯身去听。
姜令檀身体轻轻抖了抖,她像是闻到什么熟悉的味道,本能往谢珩的方向靠了靠。
她闭着眼睛,柔嫩掌心带着擦伤,软软朝他伸出,就像受了伤的幼宠,寻求主人的温暖的怀抱。
谢珩俯身,把姜令檀抱了起来,指尖从她鬓角被汗水浸湿的发梢抚过,堪称温柔把她往怀里颠了颠。
他勾唇深深一笑,低语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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