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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冰凉的蛇缠住。
她猛地挣了下,要离开他怀中,不让肌肤与他半露在外的胸膛相触。
“你,你别碰我……”
她像刺猬,浑身尖利,也脆弱。
似是败下阵来,姬月恒微叹着,将她再度圈入怀里:“怕什么?我也只会用毒,你不也把我放倒好几次。”
她戒备不语,他又说:“从前我的确不止一次想杀掉你,但也不止一次心软,何况现在不同了。”
现在又有什么不同?
不过是有了肌肤之亲,这强取豪夺的贵公子,难不成还是个纯情少年,会对初次与他欢好的女子俯首称臣?
鬼才信。
程令雪眼底浮露起冷意。
转瞬又覆上茫然。
姬月恒既说方子有用,想来神医的确有些本事,说不定按他所说的在姬月恒身边待上一阵,便可借净邪珠解蛊。可姬月恒也时常佩戴那珠子,他身上蛊毒却也未消——要么是珠子不能解此蛊,要么是对他这体质怪异的人无用。
程令雪咬了咬牙。
罢了,先留在他身边试试,若一年半载后,蛊解了,她就狠狠揍他一顿、抢走他银子再跑,若解不了……
她就杀了他,给她陪葬!
她在他怀中,恨恨地盘算着,牙关磨出充满杀意的微弱响声。
耳尖被姬月恒恶意捏了下。
“想什么呢?”
幽淡的话语将她勾回,程令雪抬眸,镜中一红一白的一双人。青年白袍微乱,露出半边肩头,似乱琼碎玉,怀中的红裙少女衣裳亦褪至臂弯,两人眉眼皆天生清冷,如此衣衫不整地相依。
迷乱又圣洁。
像双双堕落欲海的仙侣。
“很般配。”
姬月恒满意地看着镜中的他们,稍许,又觉得缺了什么。
很快他明白是为什么了,她生涩拘谨,太冷静,他们也不够亲近。
还隔了几层衣料。
姬月恒目光沉下,攥住红色衣料,用力一扯,程令雪愕然低呼。
“你干什么!”
“别怕,只是觉得可以更近些。”
红裙被轻轻一扯,绛纱坠了地,上方又落了一片绣有鱼戏莲间花样的抱腹,俄尔是青年的白色锦袍。
“好些了……”
姬月恒未去中衣,仅上身半露,他把人搂入怀中,肌肤相贴处荡开快意,他拉着她的手触上他心口蛊印。
他亦覆上她的蛊印,轻柔慢握。
姬月恒手扶着程令雪后颈,她被他控着后脑勺,不得不看着这一切。
青年低头吮住蛊印。
危险又暧昧的话语穿过皮肉,传入她心里:“令雪或许不知,我本就不会轻易信任旁人。越在乎的人,我越不会信任,不在乎的人,亦是。
“你我身上有着一样的蛊,本就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就该……永远相连。
话毕,姬月恒托着她臀一抬,被抛弃在外的匕首寻到温暖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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