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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鹤亭不给,抱紧那一袋子的糖,说:“你走!”
隐士:“……”
他真是没脾气了。
苏鹤亭跟和尚打过招呼,要把隐士带走,他喝醉忘了,谢枕书还记得。刚才的爆炸那么响,武装组估计就在路上,大半夜让隐士走,隐士也没地方去。
三个人暂时撤退,谢枕书的车停在教堂林带的外面,他把隐士带过去,示意隐士开车。
隐士八百年没摸过车了,但他看看谢枕书怀里的苏鹤亭,觉得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便摸摸鼻子,比了个“OK”的手势。
车上路,谢枕书坐在后座,苏鹤亭抱着那袋糖,坐在他旁边。
隐士发动车,开得还算平稳。车开一半,隐士听见苏鹤亭说:“我的游戏机。”
隐士的头立刻痛起来,道:“让妈给你买新的。”
苏鹤亭尾巴在座位上扫了几下,表情不满。他向前倾,抵着前副座,转过脸看谢枕书。
车内光线很暗,猫的眼里却亮亮的。
这时,隐士说:“今晚谢谢啦,我还怕你俩没看懂我的暗号。”
确实没看懂。
谢枕书说:“嗯。”
他抬起手,用手指虚虚蹭了下猫的脸颊。
只是虚虚的,并没有碰到。
可苏鹤亭很热,他不自主地靠过去,用脸颊蹭着谢枕书的手指,眼眸半张,仿佛被冰凉刺激到了。
隐士说:“我看这俩人贼心不死,还会再来。不过那钢刀男真的蛮奇怪的,看着挺清秀一小孩,竟然是个文盲。卫知新不是人,连字都不叫人识。”
苏鹤亭从谢枕书的手指,蹭到谢枕书的手背。他很苦恼,仿佛要谢枕书再用力摸摸他才好。
有些猫需要定期被抚摸。
谢枕书想起自己查到的养猫帖子。
主人要用拇指挠顺他的颈部,让他抬头享受,然后用食指刮蹭他的下颔线条,让他眯眼发出舒服的声音。
——嗯。
隐士道:“蝰蛇算废了,我看他那改造眼都裂成那个样子了,估计他也没钱维修。唉,做什么不好?非得跟着卫知新。”
他转念一想。
又说:“算了,我们也没好到哪里去,我还正愁呢,斗兽场接口有问题,以后不打比赛干吗去?猫还连个房子都没有,一直住在筒子楼。啊!我想起来了,他上回看你打肥遗,下注赚了不少!猫,你卡里还有多少钱啊?”
苏鹤亭鼻息很轻,他道:“有——”
谢枕书碰了下苏鹤亭的唇,中止了苏鹤亭的声音,道:“我在申王那局里赚了。”
苏鹤亭咬住长官的手指,为长官的停下感到不快。他晕开的潮红都积在耳根,似乎已经分不清距离的远近。
隐士以为是自己没听清,问:“赚了多少?”
谢枕书语气停顿,说:“很多。”
一个合格的主人每天都要抚摸自己的猫,如果猫喜欢你,记得用指腹蹭蹭他的耳根,帮他舒缓麻痒。如果猫很乖,别忘了奖励他,这対建立信任关系很有帮助。
対不起。
谢枕书垂着眸,在昏暗里无声地问:这是谁的猫?
苏鹤亭鼻梁上的眼镜微滑,漂亮的改造眼里清晰地写着“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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