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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如今的甚尔变得十分强大,在咒术家族看来也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他们并不需要没有咒力和术式的人。家族的骄傲只能由咒术师继续延续下去。
这些道理甚尔自己或许也明白,但他还是选择离开禅院家远走高飞。
荆想,也许对他而言重要的并非是禅院家的认同,而是他对自己的认同。
“不过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给人帮忙的。”甚尔笑着睨了荆一眼,“咒言师小鬼,你得拿出点东西交换才行。”
荆:“……”
好好好,又趁机敲诈是吧。
荆以为甚尔想要钱,刚要说自己有钱,就听甚尔道:“我马上要去干一笔大单子,这小子你先帮我养着,还有津美纪。”
荆:???
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接他们?”
甚尔:“不知道。”
……喂!
荆开始头疼了,他怀疑甚尔是带小孩带烦了想把孩子都丢给他然后自己撂挑子跑路。
虽然他的灵魂已经是两辈子加起来快五十岁的人了,但身体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少年,未来还要上学读书,养着弟弟已经很辛苦了,再养两个小孩那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此时趴在甚尔肩头的伏黑惠凉凉道:“你根本就是想遗弃我和津美纪吧,我就知道。”
“我要是想遗弃早就遗弃了,还会送你来保育园?”甚尔咂了下嘴,不耐烦地一巴掌拍在儿子的屁股上。
伏黑惠的小脸蛋一下子烧红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自尊正被人渣父亲按在地上摩擦,气得捏起拳头捶在甚尔的背上。
“讨厌……果然还是最讨厌你了!你快点把小春妈妈还给我们!”
伏黑惠口中的“小春妈妈”就是甚尔的二婚妻子伏黑小春,一个月前她独自去往海外旅游,给甚尔留下一则留言电话后便彻底断联消失无踪。
那则留言电话里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甚尔君,拜拜——”
语气无比的愉悦轻快。
因此甚尔自然而然地认为,伏黑小春是不想带孩子跑路了。
伏黑小春原本也不是多么顾家的人,一直过得很潇洒。在甚尔入赘之前她没有结过婚,她是个单亲妈妈,津美纪是她与前男友的孩子,后来前男友劈腿了,她一脚把人踹了,去父留子。
后来和同样过得潇洒的甚尔结婚,纯属图他活好。
甚尔对此心知肚明,本也没指望伏黑小春能做个好妈妈,但也没想到她跑得这么快,居然把津美纪也给扔下了。
刚收到那则留言电话的时候,甚尔心里有点怒气,但现在,他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有人敢动他的女人,算是踢到钢板上了。
甚尔翠色的眼眸之中晦暗不清。他抬手又往吵闹的儿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不想再被打屁股就闭嘴,吵死了。”
伏黑惠从脸上到脖子根都红透了,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很特别的父子间互动。
荆看得嘴角一抽。
好在这时,他终于看到了狗卷棘的身影。
银发小男孩在保育园门内看到了荆的身影,原本慢悠悠的步伐忽然加快了,小跑出来,开心地扑进荆的怀里。
“哥哥!!”
在荆的印象里,狗卷棘觉醒术式是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之后就不怎么开口说话了,这么甜的“哥哥”,真是听一声少一声。
“小棘。”荆温柔地揉揉弟弟的脑袋,“这几天在保育园里还好吗?”
“嗯嗯!”狗卷棘从他腰间抬起脸来,眼眸里是掩不住的欣喜,“前几天我交到了新朋友哦!”
荆以为狗卷棘在说伏黑惠,但想了想又觉得不是,因为伏黑惠本身就是他介绍给狗卷棘的,狗卷棘完全没必要专门和他说一遍。
“太好了。”荆柔声问,“是什么样的小朋友呀?”
“是个黑头发眼睛圆圆的男孩子。”狗卷棘眨巴眨巴眼,“很文静,很容易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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