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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军衡司的事,窦荣昌狭长的眼中露出一丝凌厉的冷光。
“若不是甄衡那个废物的消息,老子怎么会自荐去什么哀牢山守山,等这件事过了,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唉,你也是,这种事怎么会听信那种小道消息。”
“他跟我讲是花了重金买来的,绝对可靠,我也派人去打听了,的确是有这么个消息。”
窦荣昌现下也不知到底是军衡司招报处的人弄错了,还是这消息本身是错的。
但不管怎么样,他如今不能现身,否则便只能应召,去那劳什子哀牢山了。
忽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耳中,窦荣昌神经紧绷,一旁的友人透过门缝往外看去,看到一众士兵在花娘的引导下往这边而来。
窦荣昌低声咒骂一声,也顾不得自己如今身在二楼,一个转身便从窗户跳了下来,直接砸在楼下的摊铺上。
他来不及去管周身的疼痛,爬起来便要跑,却见一处身影笼罩,再抬头,几名兵士模样的人早已经在这候着他了。
当夜,窦盛康便抵达了帝京。
原本他便在返京途中,在近郊遇到了窦府去报信的人,当即快马加鞭地返回。
阿笙得闻窦盛康先一步回来了,她抬眼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当即将头上的发饰拔下,做出一副未来得及梳妆的模样。
随即便去了正庭。
此时窦盛康已经着人去军衡司打探消息。
见得阿笙几分憔悴的样子来与自己见礼,窦盛康微微蹙了蹙眉。
“怎么这身模样?”
阿笙故作疲惫,欠了欠身子,道:“今日一早便有兵士闯入府中将我惊醒,还差点要到我屋内去搜,府内下人不知他们来意,被吓得四处逃窜。”
“我在那些兵士走了之后,又去着人一一寻人、安抚,忙了一日未曾休息。”
三府之内,窦升平去了北边还没回来,窦知进被抓,其余人都在香山,就剩下这么个孙女主事。
念及此,窦盛康朝阿笙罢了罢手,示意她从旁休息。
此时,窦盛康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报。
的确是窦荣昌自己去军衡司自荐的。
“不过按二公子院内人的说法,说二公子是自荐去皇城司,而非哀牢山。”
闻此,窦盛康眉目紧蹙,他紧抿着唇,怒意勃发。
阿笙看着窦盛康的模样,几不可闻地掀了掀嘴角。
军衡司招兵可不是点菜,容得人想去哪就去哪。
招兵是统一征召,再按时需分配。
换言之,无论是自荐去哪,军衡司都是首要按照军机各部的需求优先分派。
窦荣昌进国学堂这么久,却还是这么脓包,连这么简单的门道都不清楚,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窦盛康如何不气。
而且军衡司与文部不同,作为戍守一国的重要集权机构,他们几乎是软硬不吃,只听天家的。
所以,即便是窦盛康的人也不过是从军衡司打探到了此事的前因后果,连窦荣昌的面都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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