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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望忍不住蹙眉道:“你在乱七八糟想什么呢?”
祁薄言的回答是,狠狠地在他喉结上来了口。
“《欲死》?好早的片子了吧,你看过?”纪望坐到了祁薄言身旁,把毛巾递了过去。
“能想什么,那时候演技还不好,得想办法从别的地方,借点感觉。”
纪望刚说完,祁薄言眼睛就红了,看起来像是要哭,又像咬牙切齿。
祁薄言白着一张脸,就像捉到男人出轨,可这出轨是在他们分开的六年里,他既不占理,又无法追责,一口气卡在胃部,上不去下不来,憋都要憋死了。
纪望揽住他的肩,祁薄言却扭开头:“你走吧,不是马上就要开拍了吗?”
如同受气的小媳妇,就差没骂一句负心汉了。
本来喉咙深处就疼,纪望再好脾气都有点动怒了。
祁薄言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一点征兆都没有。
保姆车的门被敲了敲,李风的声音小小地传来:“纪老师,你马上就要开拍了。”
眼见祁薄言由乌云转晴,纪望就起身理了理袍子,下车了。
他算是现了,祁薄言就是三分颜色开染坊,越对他好,就越无理取闹。
好端端的,提什么《欲死》。
纪望喉咙还疼着呢,就要哄人,简直不要太难:“什么假戏真做,没影的事。”
“我还能从哪借点感觉,除了你那,哪还有人给我借感觉。”纪望一口气说得太急,喉咙又开始疼。
祁薄言反应过来后,才眉开眼笑地确认道:“真的?”
纪望轻声道谢,听到纪望沙哑的声音,李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润嗓子含片,对他说:“纪老师,这是祁爷平时常用的,效果很好。”
祁薄言作为歌手出道,润嗓子的东西,肯定比普通的效果要好。
纪望欣然接过,再次感慨,小旭和李风走近些也好,能学到李风的一半,那就更好了。
虽然他的确在里面亲热戏多,但演员职业本就这样,难道祁薄言以后只要看到他演这类型的戏,都要生气?
李风不知是不是早就接到过祁薄言的指示,背着个化妆包,摆好了演员椅,甚至还搭了个遮阳伞,可谓是贴心到了极致。
他见纪望出来,先递上一杯冰饮,才开始替人补妆。
祁薄言:“下次就不痛了。”
纪望:“是啊,下次就不痛了。”
纪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说呢。”
他正补着妆,祁薄言便跟着从保姆车里出来了。
他乖巧地站在纪望旁边,凑到耳边问他嘴巴里痛不痛。
说完以后,纪望的牙关便重重合上,出了声脆响,像是要咬断什么一般。
祁薄言苦着脸笑:“哥哥,你才宠了我多久,现在就不疼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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