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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荃坚定地认为,天大地大但相公最大。
他,就是这个家的唯一核心,也是这个家的不二顶梁柱,他若出了什么岔子,这个家基本上就直接塌了。
如今家逢剧变,这个节骨眼上还谈什么个人名声?
殷桃定了定神,带着劝说的口吻道:「姐姐,小彤的话确实在理,有些事儿您确实不宜抛头露面,于礼法不合。」一顿,她又接着问道:「姐姐,不知你口中所说的要个说法,具体又是什么意思?」
柳荃正色道:「我非常了解相公的性子,他善于用兵,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各种行事都会于事先留好退路,他如此谨慎,怎么可能会无端地深陷在祝融之地呢?因此,我特别怀疑,这是有人故意在暗中施害!」
话音方落,她又带着愤怒道:「倘若,相公这次真有闪失,我齐家人又岂能不报仇雪恨?
我一介妇人,读书少见识低,也不懂什么家国礼法,我只知道一个简单的道理,那就是,谁敢算计我家的人,咱就要让他付出代价!」看書菈
一旁在听的齐小彤闻言不禁一惊,心中暗道:娘亲这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已经不那么理智了。
对于柳荃的说法,殷桃大部分认可,但有一点却不赞同。
她觉得,以夫君然的本事,一定可以做到化险为夷,即使算有遗漏遭了暗算,也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也正是因为这个信念支撑,所以现在的齐家才没有悲伤泛滥,只有一些不平衡的怒气。
齐霄不善权术,提不出什么高见来,他很有自知之明地站在一旁静听。
齐小彤略略思量,道:「娘,你先冷静一下,且听女儿分析。在不久前,我曾暗中联合漠北的戚景叔叔一起上书至大奉朝廷,以协同施压的方式来给父亲撑腰助势,按道理上说,有我两方的震慑,宵小之辈应该收敛才是。即使有人不忿,也绝不敢贸然地去对父亲下手。否则,就会招来报复。因此我怀疑,这件事情另有其他缘故,绝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还望娘亲明鉴。」
意思就是,这个事内含古怪,应该先捋清头绪再说。
不要武断行事。
然而柳荃却是摇了摇头:「你的分析确实有理,但却不是我关注的点,政坛博弈我不懂得,也没心思弄明白那些,我的想法比较简单,就是单纯地想讨回公道,仅此而已。相公曾经说过,弱国无外交只能被动挨打,家族势力也是同理,若拿不出巨石压卵的大气势,还谈什么索要公道?你们不是都是常说,咱琼州已经是整个世界的霸主了吗?既然有此实力,为何不用?」
这是……想和朝廷叫板的意思!
不过,现在的齐家势力确有这个资本!
殷桃想了想,点头道:「姐姐的想法并无不妥!自夫君入仕以来,一直都以江山社稷为重,从未伤害过半点的国家利益。早初时,他屠杀燕王替君背锅,带着压力被贬谪南疆,在琼州执政期间,他开创教化、展经贸,使不毛变成了良田,让贫瘠化为了富庶,其功之大有目共睹。
再之后,他北援京城平叛,赈济湖广蝗灾,南洋开疆拓土,挥师抵御外侵,如此劳苦功高,居然还不受朝廷重视?现在更是离谱,居然善之地遭了暗算,试问朝廷,哪一点对得起我们齐家?这事绝不能这么算了,必须要查个清清白白、水落石出,倘若夫君真为小人所害,必须血债血偿,甚至不惜大动干戈!」
这样做,就是彻底和大奉闹翻脸了。
小彤觉得,这和父亲之前的意志相违背,不到迫不得已,绝不宜如此行事。
正欲再劝上几句,忽见弟弟齐霄附过来小声道:「姐姐,你年少时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即使面对着龙潭虎穴,也不会有
半点蹙眉。遥想当年,你仅凭手中长剑,就杀得半个南洋风声鹤唳,如今做了大华的总裁,兵多将广,胆子上怎么反而变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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