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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们所有的相处,不过是在成百上千次地验证它。”
夏德里安听完,有点想亲他,不过还是先逗他了一句:“你看到的本质是什么?莉莉玛莲是个男的?”
艾西礼道:“我看到的是弗朗西斯科·夏德里安。”
“弗朗西斯科。”他的学生第一次这样称呼他。
“我只看到了你。”
夏德里安大笑着吻住了他,然后以十分的纵容和狂妄讲:“好!既然你觉得这幅画画得不好,那就不要了!”
艾西礼:“您想怎么处理它?”
夏德里安还在笑,“当然是烧掉!”
艾西礼掏出火柴和雪松木片,夏德里安接过后点燃,直接扔在了画上,圣母的脸庞渐渐被火焰侵蚀,好在画框是镀金的,这才没有烧出去。
夏德里安掏出一支雪茄,蹲下身,就着火苗点燃。
一切始于玫瑰,终于火焰。
第二天艾西礼没有去研究院,他请了假,在阳台上撑起一张画板。
夏德里安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闭着眼摸进厨房找咖啡,片刻后呵欠连天地出来,问:“今天就要开始画?”
艾西礼正在低头削铅笔,嗯了一声,“今天阳光很好。”
“行。”夏德里安将咖啡一口气喝完,艾西礼想去蹭一口,脑袋被推开,“困了是不是?不想白天犯困就晚上少折腾。”
艾西礼晃晃脑袋,没说话。
夏德里安踢掉拖鞋,光着脚懒洋洋地瘫坐在画板对面,他只穿着睡衣,领口大敞道:“画吧,别忘了把你昨天晚上啃的那几口也画上。”
艾西礼看着他这副又要在阳光里睡过去的架势,笑了起来。
他这次用的画纸不大,因为想一天画完,只打算画素描。
他很快勾出轮廓,夏德里安在阳光里睡了又醒,期间闲得不行,干脆去书房里找了本诗集来看。
夏德里安知道艾西礼会把他的头发夹在诗集里,他见多识广,非常尊重小孩的这点小爱好,有时候自己在枕头上捡到自己的头发,也会给他夹进去。
诗集不厚,夏德里安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翻到其中一页,他看了一会儿,接着清清嗓子,念了出来:
“我跑了一冬,
不理会潮水汹涌,
比玩得入迷的孩子还要耳聋……”*
艾西礼用了半个下午将画完成,他许久没画,下笔有些生涩,夏德里安看了之后倒是很满意,问他:“我能在上面亲一口吗?”
艾西礼:“当然可以。”
夏德里安从床头柜里找出口红,三两下涂好,在画像的角落留了一个吻。
艾西礼找出一张相框,将它裱好挂在书房里。画像上的夏德里安坐在窗边,脸上带着半梦半醒的神色,看起来慵懒又舒朗,淡红色的唇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画像是黑白的,但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一幅阳光下的画,散落其间的光芒震耳欲聋,沐浴在阳光中的人似睡非睡,正在做一场孩子般的美梦。
“明天早上不要叫我。”夏德里安端详了一会儿,说:“我感觉我会做个好梦。”
话虽如此,但他第二天有课,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地爬了起来。夏德里安开车去学校,赶在最后一分钟进的教室,这节课要讲点战争史相关的内容,他没备课,但以他对方面的了解也是实在不需要备课,站在讲台上张口就来:“我们先从二十四年前爆发的大战讲起,虽然西大陆在每个百年纪元中都会发生战争,但二十四年前的这场战争是空前的,它史无前例地卷入了西大陆的所有国家……”
他讲得很生动,因为带入了许多真实案例和军部趣闻,血腥残忍的战场似乎也变得具有迷人之处,学生们听得入了神,有人问:“教授,您说每个百年纪元中都会爆发战争,既然二十四年前战争已经发生过了,是不是接下来的整个世纪都会平安无事?”
“不一定。”夏德里安道,“二十四年之前,历史学院存在着一种观点,他们将我们这个百年称为‘无忧纪元’。”
学生从未听说过这个说法,一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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