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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耀记得林深河的第二个目标是卖艇仔粥的小贩,鞭炮声中根本辨不出枪声但是小贩显然没有中枪,他咧开一张满是雪白牙齿的嘴,从背后拔出了三把小刀,刀柄上还缠着血红的布条子――冉耀完全是下意识的扣动了板机,五连猎枪喷出的火舌亮得刺眼,飞刀手象被猛揍一拳般栽倒在水里,红绸子小刀凌乱的掉了一地。
尖叫声、哭喊声响了起来,堤岸上不多的行人小贩失散逃命,谁也不敢向这个煞神来得堤口跑,不是跳水,就是趴在地上瑟瑟抖,把头埋在土里。
林深河的第二个目标选择了后梢楼上的步弓手――事先的情报里没有现这点,只以为是个普通望风的。瞄准镜里任何人的动作都被放大了4倍,当他现这个哨兵在拿起一张弓的时候,马上连二枪把这个百步穿杨的神箭手击毙在梢楼上。
艇上抗叉的见二个黑大汉气势汹汹直朝自己花艇而来,心知不妙。身子边往花艇内退去边喊着什么,后手已经拔出了铁尺,冉耀刚想开枪,这人的肩上突然冒出一朵血花,一子弹直透肩背,直挺挺的摔下舱去。
冲进舱内,几个女人跪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这般凶悍古怪的人物,出了她们的想像,冉耀懒得多问,正待踢开中舱门,看到帘子微动,他和组员几乎同时开枪,浓烈的硝烟味充斥着整个船舱,随着一声惨叫一个黑大个从里面跌了出来,浑身是血,抓着一把匕,还扣着七星镖。
“王大哥!”一个妓女失声尖叫起来。
虽然脸上已经被铅弹打得血肉模糊,但从他的身量形貌和衣着,加上刚才妓女的一嗓子,充分说明这个就是主使绑架的王姓头目了。冉耀舒了口气,恶没跑掉!正要继续搜索,忽听对讲机里林深河急报:“快去救文总!花艇边的一艘小艇跑了!”
这个位置,他能看到小艇在移动,却被花艇所阻挡,打不到摇橹人。
好在水上有北炜在拦截,林深河的话音刚落他就现了移动的小艇,朝着小船尾部连开了二枪,立刻就听到了惨叫声。
“快划!”
两个划船的镖师目瞪口呆,听到厉声提醒才醒悟过来,奋力划起船来。
两艇渐渐靠近,北炜估摸了一下距离,纵身一跃上艇。没想到立足未稳,舱里窜出一个汉子劈面就是一刀,又快又狠。论到在这小划艇上打斗的本事,北炜是远不及此人,不过他手里有5连――条件反射般的扣动了板机,武器的代差是悲剧性的――16颗霰弹几乎面对面的把这位打成了蜂窝,距离近到血都喷到了北炜的脸上。
北炜毫不迟疑,直冲进房舱。这种小划艇是花艇上诸人住宿之用,船舱甚小,只容得下一床一几。床上躺着得正是文总。
“目标清除!”北炜冲着步话机里喊道,“文总已找到,”一摸他的口鼻,气息平稳正常,似是在昏睡中,“平安。”
“全体撤退!”对讲机里传来了冉耀的声音,“看船舱里有没有现代物品,能带的都带走,不能带的全部丢水里。”
“你呢?”
“正在搜索失物,找完就走。到接应地点汇合!”
“注意安全。”
“明白。”
北炜指挥组员和镖师把文总背出去,自己舱里搜了一阵,除了抽屉里有些女人的脂粉之类的东西并无长物。出来在甲板上拣起猎枪的弹壳,在打得血肉模糊的两具尸体上摸索了一遍,也不管抓到什么零碎都塞到腰间的尼龙包里。赶紧退回到划艇上,一路朝接应的地方划去。
从鞭炮响起,到文总被扶上骡车,整个过程只用了四分零几秒。匪人面对这样精心筹划的突击行动根本无力防范。骡车启动的时候,那挂万字鞭还在劈里啪啦的响着,仿佛在庆祝穿越众的第一次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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