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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客栈老板,赵劲草发出深深的疑问,仿佛自己所坚信的事情一朝被打破。
苏老板披着长衫,手里提着一盏灯,并没有立马给赵劲草解答疑惑,“闹了点小动静没有吵到几位客官吧?”
“吵到了,”
陈士先双手抱于胸前,得意说道:“作为补偿,你必须给我们讲讲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我们这位小黑炭快要疯了。”
随手将灯盏挂在墙壁上,苏老板笑吟吟的走进房间,目光在不经意间扫试过房间,说道:“不过是些老掉牙的故事,矿山几万人,和他有类似经历的不下百人,这种事说多了都感到无趣。”
只见他从自己的外套里取出一个苹果,啃了两口向桌边走去,略显无趣的说道:“既然你们是我这里的客人,就和你们说道说道。”
窗外,马蹄踏过地面的声音传来,萧长夜看见那个身体单薄的少年被套上沉重的枷锁镣铐,此一去,不知是生是死。
他向来不喜欢麻烦,麻烦只会打乱自己平静的生活,那样就更麻烦。
当然,若是麻烦自己找上门,他也不怕事。
“喂,既然想知道为什么,是不是得给我先倒杯茶润润喉,你们这些从城里来的是都不知道怎么招待客人的吗?”
苏老板瞧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赵劲草,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直入主题,“这个元让,实际上还是本县县尉的儿子,去年年末陛下命官员在到矿山开矿,他父亲成为了矿山监工。”
陈士先拉过小板凳坐下,妥妥的一副听人讲故事的模样。
“本县县尉,还被委任矿山监工,应该是有所看重,”萧长夜微微皱眉,“怎么他的儿子去刺杀督领矿山事务的将军?”
赵劲草提着茶壶给客栈老板倒茶,而后乖乖的在旁边坐下,他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个少年的父亲居然是当官的。
“能够直接为皇帝做事,当然是看重,”
苏老板微笑着抿了口茶,徐徐说道:“但是这也代表,事情一旦办得不顺利,就会直接承受来自陛下的龙颜一怒。”
“他父亲没有把事情办好?”
陈士先已经开始自己的推测,“然后他父亲遭到朝廷处罚,于是这小子不满,就想要报复那个叫高什么爽的领头?”
“你怎么就知道别人的父亲不是被冤枉的,”封七娘说道:“被诬陷这种事在官场屡见不鲜。”
“你别忘了,他老爹就是当官的,堂堂县尉手底下还是有几百来人的吧。”
一把瓜子放到桌上,苏老板优哉游哉的磕着,笑道:“别急别急,就像这位姑娘说的,官场中你诬陷我,我诬陷你,如此之事屡见不鲜,所以究竟是谁诬陷,我们也不能妄下断言,”
“总之由于今年正月运往京都的矿石没有达标,耽搁了陛下建造祭天台的工程,”
说到这里,苏老板将口中的瓜子壳吐到地上,萧长夜看着就像是在表达他对此的极不认同。
“你们两个都是家世显赫之人,应该知道我们这陛下建祭天台的用意是什么,”
苏老板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耽搁了工程就是耽搁了良辰,必须要有人来承受震怒的龙颜怒火,结果你们应该能猜到。”
萧长夜脸色微沉,说道:“元让父亲被押送京都,以渎职之罪,问斩!”
“不止如此,他兄长也在矿山管着人,上个月刚刚问斩,元家宗族皆被罚至矿山服役,连妇孺都未曾放过,元让母亲悲痛交加,再加上每天的重活,半个月前也死在矿山。”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带着那种可笑的笑意,仿佛这是一个荒唐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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