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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那天,我在厨房包饺子。你就站在我旁边,往身上套围裙。我看见你衣服领子上有个褶儿,我想着,我是给你弄平了,还是让你自己弄。我看了你好久,你知道吗?你站在我身边,得有十好几分钟吧……”陈林这么说着,突然停下来。他深深的看向姜玄,目光描绘着他的眉骨、鼻梁、嘴唇。然后陈林低下头来,又说,“你就站在那,一直没发现我看着你。”陈林说着,低下头去轻轻捂住了嘴巴。
姜玄握着陈林的手,一时间心中百转千回,不住狂跳,脑中翻涌着无线的思绪,但思来想去,竟然连过年那天他在厨房做了什么都忘记了。他只记得那天他和陈林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春晚很无聊,而他们也觉得这样无甚意思,两个人忙了很久的年夜饭,姜玄记得陈林熬了很浓的汤,炒了一些他的拿手菜,两个人吃饱喝足之后躺在沙发上,而他没熬过跨年就睡着了。直到差五分十二点的时候陈林将他推醒来,迷迷糊糊的他听到陈林说了句“新年快乐”。接着他又睡过去了。初一的早上他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陈林给他盖了很厚的被子,屋里很静,天色很昏沉,雾霾没有因为禁燃烟花爆竹而减少一点点,他醒来的时候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点不像是过年。
姜玄看着陈林闭上眼,垂着头,手扶在太阳穴上。自己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并没有想到,原来在那样早的之前,陈林就已经觉察出了不对劲。他哑着嗓子,张开嘴巴,复又合上,沉默了两三秒,又在张开。他看着陈林,说:“我……”但却说不出话来。
陈林抬起头来看着他,凝视着他。姜玄看到他蹙着眉,眼睛里有化不开的浓郁的伤感。陈林抿着唇,下颚的线条紧绷着,像是竭力忍住什么,又像是筋疲力尽到无法忍耐。姜玄感觉到自己手掌下覆盖着的那只手在抖。姜玄握住陈林的手,但陈林也再用力,用力地抽走自己的手。姜玄抓住他的手指、手心、手腕。姜玄微微从座位上跪起来,他攥着陈林的胳膊,只说:“林林,你别这样。”
陈林突然甩开姜玄,他的手臂磕在桌角上,“梆”的一声,很重。姜玄还没反应过来,陈林已经怒吼着说:“我怎样?姜玄,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你说啊!你说!”
他吼出来,声音穿透姜玄的颅骨,穿透他的心。这声音饱含着无奈,这诘问裹挟这愤怒,但无能为力,他们谁都无能为力。陈林终于弯下了腰。他垂着头,两只手的掌心抵在额头上,整个蜷在那里,像是寄居蟹缩回了壳子。
他们之间隔着一张矮桌,很小很小,足够姜玄伸出手来就碰到陈林垂在桌边的手。但他并没有动,陈林也没有。他们隔着一张桌子,像是隔着一条银河。陈林抬起头来,他红着眼圈,从眼角到鼻尖都变成红色,充血的红色很浅,浮在他的皮肤上,汇成红色的字,每一个都写着迷茫。他颤抖着声音对姜玄说:“姜玄你知道吗……你走的这十几天,前几天我天天做噩梦。我想你怎么还不回来呢……”他怔怔落下泪来起来,声音低到听不清。破碎的音节像是碎玉般的陨石砸在空气里,划破死气沉沉的气流,带出巨大的火星。
姜玄看到两行泪水迅速的滑过陈林的脸庞,在他的下巴上落下去。陈林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他仰着头,闭着眼睛,两行泪水又掉下来。那些眼泪在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反光,刺进姜玄的眼睛里,落在陈林的指尖上。陈林把手放下,张开嘴巴长吸了一口气,却又因为哭泣而只能迅速呼出。他这样哮喘似的呼吸了几下,才终于说:“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他哭的很厉害,眼泪涌出来,在他脸上一次又一次滑过去。他说,“我梦见我回家,家里什么都没有,我叫你出来,我给你打电话,但是你根本就不在……可是我不能跟你讲,我也不想跟你讲……”
他突然停下来,像是接下去的话让他无从开口,他竭力的抿着嘴、轻轻地摇头,一只手在自己额前、头上不住拍打。
姜玄再也受不了了,他跪在地上,推开椅子,用膝盖向前爬了两下,一把把陈林的手拽开,然后把陈林搂在怀里。陈林抱紧姜玄,猛地哭了出来。他的哭声那样难过,一滴滴眼泪落在姜玄的胸口,姜玄几乎无法遏制地颤抖。他被这眼泪烫得像是褪了一层皮,心里焦灼着起火,像是烈焰焚城,烈火将一切杂乱的思绪都烧光了,留下干涸的、光秃秃的土地,带着皲裂的纹,一眼望过去,都是荒芜。姜玄搂着陈林,不住的吻着他的侧脸、额角、头发,嘴上一次又一次地说:“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他吻他,像是要说什么,又像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一次次地重复着,他回来了。
陈林两只手将姜玄的浴袍攥得紧紧的,几乎要扯下来的力道。姜玄把他搂在怀里,闭着眼睛,额头抵在陈林的发间。陈林的发丝扎着姜玄的脸,但他全然不在意。这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就是个混蛋。陈林的哭声涌进姜玄的耳朵里。陈林在那些煎熬中挣扎着,而他什么都做不了,而他竟然是推着他进去的那个人。陈林的崩溃和眼泪淹没了他,那是指控、是质问、是埋怨,而这一切的一切和陈林毫无关系,陈林甚至不是那个导火索。
只有他、只有他、只有他。
姜玄吻着陈林的耳朵、吻着他的侧脸、吻着他留下来的眼泪。姜玄不住地说:“林林,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别哭了,我求求你了,你别哭了……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你一哭,我……我心都碎了……”
陈林张开嘴巴、憋着气,这停止让他不得不大口呼气,像是有什么东西扼住他的喉咙,然后他终于短暂地克制住了自己。他仰起头来,伸手擦掉了自己半边脸上的泪水。姜玄轻轻松开他,他们对视着。姜玄跪在那,而陈林侧着腿,靠他的胳膊支撑着。
陈林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甚至因为他竭力地憋气,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他的下牙有些轻轻打架,但他仍抓紧了姜玄的一只手,攥在手里。他仰着头看着姜玄,脸上半是哀戚、半是慌乱。他嘴唇微微动了动,终于说:“姜玄……”他的声音甚至因为过度沙哑而几乎只剩下气音。但姜玄还是听清了。陈林接着说,“我有的时候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越来越远了……”他甚至说不出那个“远”字,那些发音在他的喉咙里被黑暗吞噬,只剩下一点点气流的振动。
他注视着姜玄,而姜玄也注视着他。在他的目光中,姜玄感觉到自己无所遁形。姜玄轻轻摇了摇头,接着他又重重的摇了摇头,他捏着陈林的双肩、捏着陈林的双臂,他说:“没有,林林,我没有……你别这样,我求求你……”
陈林伸手搂住姜玄的脖子。姜玄也搂住他。姜玄的手放在陈林后背上,他感觉到他的后背微微弯曲着,脊骨都突出来,姜玄的手按在上面,只觉得陈林瘦的厉害。他轻轻拍了拍陈林的后背,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接着他直起身,一手托着陈林的大腿绕过自己的腰侧,一手按着陈林的后背,两手一施力,微微把陈林托起来,两手捧着陈林的屁股,让他坐在自己双腿之间。陈林吸了下鼻子,推了他一把,闷着声音说:“你干什么?”
姜玄低下头去,吻了陈林的耳尖,又托着他,上下颠了一下。他力气很大,此刻轻轻托起陈林再放下,尽管有些费劲,但也能支撑得住。他们面对面叉开腿坐着,陈林的一条大腿甚至还放在他的腰侧。姜玄伸手在桌上抽了张面巾纸,给陈林擦了擦鼻子,才说:“我们好久没玩这个了,再来一次吧。”
陈林问:“什么?”姜玄说:“体重。该你先问我啊,是不是?”
陈林看着姜玄,没有说话。他伸出手去,绕到身后,轻轻摸了摸姜玄的手背。姜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才说:“快点儿。”
陈林说:“我是胖了?还是瘦了?我要倒数了:三十,二十九,二十八……”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沙哑,但他的眼睛很亮,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姜玄,注视着他的瞳孔,注视着姜玄眼角细微的颤动。
姜玄微微笑了笑,他也看着陈林,然后说:“瘦了。”
陈林突然闭上眼睛笑起来。姜玄终于抱住他,然后轻轻地吻了他的脸颊,又吻了吻他的左眼。姜玄说:“来,睁开眼睛我看看,是不是哭肿了?”
陈林推了他一把,说:“没有的事儿。”
姜玄终于又抱住陈林,他伸手抚摸着陈林的后背,像是怕他离开,又像是怕他难过。他这样抚摸着他,像是抚摸着自己的孩子,像是抚摸着自己心头上的一块肉,既怜惜,又温柔。他的心中涌起无数的柔情,湮灭了他自己,也湮灭了陈林,仿佛刚才的一切问题通通都不再是问题。
但其实只不过是暂时。不过他们没人在意这个。或者说陈林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而姜玄,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他的答案。陈林要的答案,就是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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