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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郡放开他,走到桌边,从烟盒中摸出里边剩下的最后一根烟,聂斐然听到他点火,之后脚步声又重新靠近。
"你不说我说。"
他开口,听起来思虑良久,但态度并不比先前软化多少,"你从没有真正走近过我,你尽可能游离在这段关系的核心区域之外,也做好了随时抽身的准备。"
淡蓝的烟雾喷在聂斐然脸上,陆郡嘲弄道:"你为什么吃药?因为你对跟我厮守一生这件事一点信心都没有。"
顿了顿,像不忍揭示想了两年才终于想明白的血淋淋事实,"是我不愿听吗?"他说,"在你今晚开口说那个狗屁提议之前,我给过你太多挽回的机会了。"
聂斐然听着这句话,感到体内什么东西正在渐渐死去,而陆郡漠然地看着他,话语是利刃,一刀见血——
"你根本不爱我。"
-
那晚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床。
陆郡发泄完后摔门离开,只留下一地狼藉。而他抱膝坐下,已经不能顺畅地思考,每件事的因果联系都像个死结拧在一处,让人心力交瘁,找不到出口,遑论他还得烦恼第二天上班怎么跟主管交待。
睡到半夜,卧室门被打开,聂斐然原本醒着,听着脚步踉跄的人靠近,紧接着一具冰凉的身体钻进被窝,贴上他,手臂环住他的腰。
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整个人僵硬得像木偶,而陆郡紧紧箍着他,似乎要用整个身子包裹住。
"你——"
"闭嘴。"
陆郡急冲冲掰过他的下巴,舌尖顶开他齿关,粗暴地索吻,牙齿磕着嘴唇,肋骨磕着肋骨,碾压得他浑身泛起痛楚。
黑暗中,不仅是烟味,还有更为浓重的酒味,横中直撞地钻进他的口腔,令他本能地全身颤抖。
陆郡野蛮而霸道地吞噬着他的呼吸,某一瞬,聂斐然心中升起可怖的念头,他呛咳一声,忍不住推开他的脸,急急下床,跪在地上抱着垃圾桶干呕不止。
而陆郡没有说话,也没有开灯,他知道企图要抓住最后一点爱情的自己多么下作,但他不想用聂斐然的狼狈模样来羞辱自己。
不如将错就错。
聂斐然明白自己无处可躲,也再没有资格说拒绝,等漱了口回来后,刚躺下两分钟,意料之中又被重新抓进了刚才的情境。
他沉默地忍耐着,除了抑制不住不停流泪,一点多余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所以陆郡得寸进尺,褪下他的睡衣,抚摸他因为害怕而不住发抖的身体,狠狠地进入了他,用最原始的方式,毫无怜惜地在他身上找寻情感的慰藉。
他被翻过去趴着,脸颊陷入枕头,双手被向后拉着锁在一处。陆郡圈着他的手腕,耸动的时候,不开灯也能想象,聂斐然在他身下承受时,像只振翅欲飞的鸟。
于是他垂下头,张口咬上聂斐然后颈,不管他痛苦的闷哼,"使劲哭,是你自己答应要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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