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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让我在城内发现你,必抓不怠。”
张辽也报之以冷笑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也不再多言。
只不过,你以为我把你单独叫出来,就是为了叙叙旧么?”
“我知道,调虎离山之计而已,”高顺嘴角微翘,略显得意的道:“你也太小看我高顺了,以为将我调离,就能攻破驿馆?
那是白日做梦。”
“是么?”张辽面上带着一丝诡秘的笑容,紧紧的盯着高顺。
高顺觉得对方话里有话,而且笑容太过于诡异,他不再继续跟张辽纠缠,转身快步出了道观的大门,跨上战马疯狂的往驿馆奔驰而去。
等来到驿馆前面,只见门前横七竖八躺了许多尸体,有不少军兵正在那里打扫。
“发生了何事?”高顺坐在马上,厉声问道。
那打扫的军兵回头一见高顺连忙施礼道:“回禀将军,方才将军一走,便冲出几十个暴徒要攻击驿馆,被弟兄们齐心协力,斩杀大半,剩余的都做鸟兽散了。”
“就这么简单?”高顺感到很离谱。
既然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利用张辽将他成功调开驿馆,对方就该集中兵力,强行攻打,攻入之后便能诛杀韩胤了。
哪有像这般浅尝即止,连正门都没有攻破,便被击退的道理。
除非……对方早已经猜到,驿馆之内根本就没有真正的韩胤,所谓攻打也只是虚张声势。
突然,他想起刚才张辽那诡异的笑容之中似乎带着一丝自信,他在马上慌叫了一声,“不好。”
随即高顺拨转马头,从驿馆滑门而过,径直向城北方向飞驰而去。
他轻车熟路,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一座僻静的小巷。
巷内空无一人,尽头是一座不起眼的灰瓦门楼。
高顺来到门楼前面,举手刚要敲门,手突然停在了半空,沉吟了片刻,伸手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自言自语道:“高顺,你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
他猛的一回头,只见小巷对面站了三个人,一个是张辽,一个是赵云,一个是太史慈。
其实此前郭嘉定下的计策正是如此,让张辽先把高顺邀出来,云里雾里的叙旧一番,打乱高顺的心神。
随即糜竺安排人不疼不痒的攻打驿馆,继续对高顺产生迷惑。
高顺在这两道迷雾面前,必然会产生疑惑,怀疑韩胤真正的藏匿地点已经被找到,从而前来确认。
如此正好给赵云等人带了路。
“孝父,束手就擒吧,”张辽笑眯眯的上前道:“你一人,绝不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对手。”
这是一条死胡同,出口被那四人堵住,高顺不可能冲的出去,他只是稍微愣了愣神,抬脚便把那宅院的大门给踹开,闪身冲进了宅院内。
此时院内正飘荡着聒噪的鼓乐之声,厅堂内吆五喝六的声音不绝于耳。
高顺一边跑一边高喊道:“快,情况有变,从后门跑。”
可是他的声音,完全被鼓乐声给盖住了,竟然没人搭理他。
此时赵云等人已经尾随了进来,高顺心中暗暗叫苦,一路急奔至厅堂,一看到眼前的情形,高顺当即气的肺都快炸了。
原来厅堂内韩胤与一帮饮宴的随从,都已经喝的七倒八歪,连站都站不稳了,想要逃离根本就不可能。
这时就听后面太史慈嘲笑道:“跑啊,你倒是把那醉猫带上一起跑啊?”
高顺长叹一声,气恼已极,拔出腰间长剑,红着眼反身向张辽砍去,口中怒喝道:“匹夫,竟然上了你的当。”
张辽拔剑抵住高顺,冷笑道:“我这是在救你,哪是害你?总比你跟着吕布与袁术联姻,遗臭万年强得多。”
“狡辩!”高顺嘶吼着跟张辽战在了一处。
赵云太史慈二人则挥动铁枪,只用了几个呼吸便把迎上来的护卫杀散,同时冲入厅堂之内。
韩胤等人不知是喝多还是被吓得,都已经腿软了,根本站不起来。
太史慈上前把韩胤拎起来,又从怀中掏出一份画像,仔细比对一番,点点头道:“就是他,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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