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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卷是半张也没找到。
喻凛带回的书包里只有一本厚重的历史书,是他为了防止找不到趁手的武器做的下下之策。
林鹤着眼盯着他空荡的书包看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没有为难。
于是喻凛开心地炫完了剩下的食材,心满意足地回了房,临睡前还念叨着明天还要吃冷锅鸭血。
熄了灯的后的卧室飘荡着夜晚的静谧气息,窗外的微末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流淌过天花板,转瞬即逝。黑暗重新笼罩,整片空间仿佛被压缩在方寸之地,局促而沉重。
喻凛睁着眼感受着这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心脏因悸动开始加速蹦跳,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浑身细胞都叫嚣着逃离这片黑暗的囹圄,四肢却好似被盯在原地。他的思绪恍若惊慌的鸟群,无法找到安身之所,每一个声音都如耳语般清晰,每一丝风都似嘲讽般刺耳。
胃火辣辣地灼烧着,不适的恶心感翻涌着冲上喉咙,在他体内肆虐。
喻凛在系统的提示声里后知后觉地想起,林昼这具身体有幽闭恐惧症,似乎无法在这样的黑暗中安然入睡。
然而等他迟钝地起身摸开床头的夜灯时,诡异的冲动驱使着他瞬间向卫生间奔逃而去,撑着马桶吐了个彻底。
听到动静的林鹤静静地走至喻凛的身后,手上轻柔地沿着他的脊背帮他顺了会气,才压下按钮把吐出的秽物清理干净。
“体温很高,应该是晚上吃坏了肚子。”林鹤微凉的手指虚虚探过喻凛灼热的后颈,语气里夹杂着似有若无的恼与怒。
与此同时,脑海里的007也作出了判断:【检测到宿主体温超过37.2c,疑似情绪应激后的胃肠炎。】
而此时的喻凛头一回体验这种虚弱的感觉,无力又烦躁,不想再说上半句话。
“去穿衣服,带你去医院。”林鹤在他的后颈上轻轻捏了一下,随后便推着他的背往外走。
不想喻凛往后一倒,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下来,倚靠在他半边肩膀上。
“不想去。”他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口吻幼稚又可怜,“累,想躺着,能不能不去医院啊。”
似乎是怕林昼不同意,他又试探地喊了一声:“哥?”
林鹤的手生硬地从喻凛的背上离开,半边身体都僵硬着,若是从旁的视角看去,紧绷得像块铁板似的。
林鹤上下唇轻轻一碰,刚想要开口说不去就不去吧,谁想还没发出一个音,原本靠在他身上的喻凛突然弹起,原地回转,在马桶前又吐了一遭。
喻凛抹开眼角生理性的泪:【林昼这是什么身体啊……】
007冷漠道:【再强悍的身体也经不住你晚上那样胡吃海喝,你当林昼是川渝人?我当时已经提醒过你了。】
喻凛脑袋昏涨地开了冷水洗了把脸,踉跄地就要往房间走。
身后的林鹤目光深沉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最后这位铁石心肠的便宜哥哥冷漠无情地把他提下了楼。
“哥!”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喻凛惊呼,他走调地喊了一声,全身肌肉都克制地紧紧绷起。
如果换成是别人,在他即将碰上的那一瞬,喻凛恐怕就会按着他的脑袋把人嵌进墙里。
这样的情况,已经是第二次了。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林鹤会是这个意外。或许是因为他是原主林昼的哥哥,喻凛暂时还有求于他,又或许因为他是一个会给自己投食做饭的好人。
总而言之,喻凛就这样任凭他把自己提下楼,塞进车里送到医院。
临了还他说道:“我不想明天早上起来还要收拾你的满地残局。”
喻凛不满地搂进了身上的毛毯,对这个世界的好感度又降低了几分。
医院急诊人满为患,等了半小时才叫上号。期间喻凛又去卫生间吐了一次,灌了几口热水,捧着纸杯顶着苍白湿润的唇可怜巴巴地盯着林鹤看了很久。
“我想回家。”
林鹤无情拒绝:“不行。”
喻凛不甘地咬了咬纸杯的边沿,把自己缩进椅子里靠好了。
后来抽了血,开了药,还要去输液处吊两瓶水。喻凛对痛觉的反应总是迟钝,更不要说针扎这样一触即离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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