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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澜睁开了眼睛。
那可怖的怪物原本仿佛是自黑暗虚空中诞生的某种未知,蕴含着最深的恐惧和恶意,此刻却竟然在温澜眼前,渐渐化为了某种可以被感知与触碰到的实体:修长的、弓起来的脊背,强健有力的四肢,弯曲粗壮的尾巴,金色皮毛覆盖的身躯上优雅的斑点纹路,面上还有着银丝一样的长须……竟像是一只体型健硕、强壮又过分漂亮华丽的猫科动物。
那面部轮廓看起来……难道是一只豹子?
意识到那东西正在打量他的眼光,温澜僵立在原地,不知作为对方爪下猎物,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这时,掌管了他生杀大权的这头凶兽突然间却退后了小半步,用仍旧沾着血迹的下巴,仿佛猫或者狗一般,蹭了蹭他的胳膊,然后半跪下来,伸出粗砺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
……那只豹子就那样陪伴着他走过了无数障碍。在黑暗的海底迷宫中,在魑魅魍魉环伺的险恶地狱里,因为身边这个比任何鬼怪都更为强悍恐怖的存在,温澜再没有害怕任何东西。
而这头豹子就像一头顽皮又优雅的大猫一般,在驱赶走他周围那些东西的同时,时不时会回头亲昵地用头拱拱他,与他玩闹一番,甚至玩笑般轻咬他的小腿、舔舐他的手臂,也任由他抚摸自己毛茸茸的头颅与皮毛光滑的后颈。
直到最后,它把温澜送到某扇巨大的黑色铁门前,突然停下了脚步,用半是哀伤半是深情的眼光看着他,温澜才意识到,他好像终于能从这个困住了他许久的地方离开了。
但那头豹子……它却是没法跟着他一起走的。
温澜有些难过地看着这个陪伴了他许久的伙伴,突然间发现,这头豹子,他原本以为它有着黄绿色的眼睛,然而这个时候从这样的角度看过去,在这样微明的光线里,它的瞳孔却好像显出一种奇特的冰蓝色,让他感觉到一种隐隐的熟悉。
真的要就此离开吗?温澜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舍——心底某种预感告诉他,离开这里之后,他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它了。
然而,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它却突然一甩尾巴,果决地转过身,然后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那样奇异又缱绻的、难以磨灭的梦境。
温澜睁开眼,意识到近在咫尺的明仲夜此刻正注视着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感到有些尴尬,甚至于微妙和羞耻——他不好意思地放开抓着对方的手,转过头,找到放在副驾边上的水瓶,拿起来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余光里,他注意到对方目不转睛盯着他,颇为关切的样子——一个激灵间,他突然意识到,那双眼睛的颜色,还有神情,和梦里那只温情又凶猛彪悍的豹子,竟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咳,咳咳……”这突然的体悟,让他不小心就呛了一大口水,不由得疯狂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不明就里的明仲夜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没、没事。”温澜擦了擦嘴,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终于勉强平静下了心中掠起的一阵阵惊涛骇浪——虽然他觉得,被那人这么盯着,自己此刻的脸色大概不可避免地又要红了。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都回家吃晚饭了,散步的人却还没出来。四周静悄悄的,繁茂的树丛里只偶尔传来几声不知什么昆虫的鸣叫,愈发显得一切格外幽静。
“直接回去吗?”明仲夜见他总算放下水瓶后,询问似地看着他,“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安排?”
“……事情都告一段落,今晚也没什么别的事要忙。再在这里稍微坐一会儿吧。”温澜摇摇头,努力回神——今天下班之前,他可是在腹中打了很久的草稿,想着怎么跟明仲夜说那些事。结果上了车,在副驾上吹着暖风,只是经过了几个红绿灯,他居然就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好。我陪你。”明仲夜见状,放下了准备发动车子的手。
双方默契地沉默了一小会儿,直到温澜终于再度开口。
“明,今天我和上司好好谈了一下。”温澜看着对方靠在主驾靠背上的侧脸,发觉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这人落下来的一点碎发挡住了额头,英俊的面孔被黑暗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一小半,反而更显得深邃又迷人——意识到自己方才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的温澜不由得干咳了一声,强迫自己坐直了,“呃,然后很多事情都比我预想的要顺利一点。”
“是么?”明仲夜微微转过头来,温澜注意到对方唇角似乎浮上来一点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人不会是已经注意到、却还故意假装没发现,自己刚刚看他看到又差点走神了吧?
“咳。其实,休假之前,我就已经想过……等工作上那一大串的事情忙完了,我要好好休息一阵,调整一下状态。不过,那个时候也只是凭空想想,并没有太具体的方案。虽然也试探着找人打听过一些消息,但当时除了给自己安排个短期休假外,也没想出其他的更好方法。毕竟,新的工作和各种计划外的事情总是接踵而来,从没有真正的空隙让人彻底休息和放松——就像他们说的,除非将来退休了,否则一切不会有真正彻底完结的时候。”温澜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好像终于认真起来、凝视着他的明仲夜一眼,“不过这次,出了那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后,反而让我有机会,好好反思了一下自己迄今为止的人生,以及对未来的构想。”
“就像在船上的时候我对你已经提到过一点的:我发现,我总是担心太多事情,总希望所有的事都能完全处在自己的掌控中,否则便会觉得隐隐焦虑和恐慌。甚至,不仅是工作上的事,连生活上的也是这样——我已经太习惯一切都井井有条、按部就班、尽在掌握,所以对计划外的状况总是担忧过度,甚至过于害怕那些未曾发生的。所有我觉得无法掌控或预测到的一切危险,乃至任何不利的可能性,我都想提前把它们消灭在发生之前,否则我就会觉得大事不妙……我曾以为,防患于未然,那就是最好的应对方法了。”温澜说到这里,看着自己五指微张、空无一物的手心,微微摇了摇头,“但在发生了这么一大堆始料未及、完全超出预料的事情之后,我才发现,对人生,对将来,乃至对你我的感情,我其实可能都太过自负、也太过武断了。我有太多太多做不到的——但这并不是我最大的阻碍。我最大的缺点,其实是对自己,也对他人信任不足。我以为自己是在保护他们——总觉得提前扫清一切潜在障碍才行——但实际上,我未免太高看自己,也太低估他人了。”
“你并没有高估自己。但你的确应该对自己更有信心一点,不要恐惧于潜在的恐惧和危险本身,澜。”明仲夜伸过手来,再度把他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掌心里,轻轻拢住了,“也不要害怕把肩上的重担交付给身边值得相信的人。就像你希望能为他们做到这些事一样,他们其实也很愿意为你多做一些,也希望你能更信任他们一点——当然,这些人里也包括我。”
“嗯。其实,除了工作上那些,我对你也还不够坦诚,明……抱歉。明明之前在心底对你承诺过,不会再瞒你什么,但很多话竟然就是没能说出口。你之前问过我,有没有想过,以后能和你长久在一起生活。我当时告诉你,我现在还没法实现这些,因为我能力不足,我母亲的事我也还没处理好。但事后想来,那其实仍旧不过是我逃避现实的一个借口:我确实害怕直接面对我和她、还有那些老家的亲戚乃至社会关系中最尖锐的矛盾,害怕我处理不好这些事,害怕我与他们间好不容易维持到现在的虚假平静现实终于还是要被打破……但我其实更害怕的是,等我终于下定决心、做出选择,去到你身边了,在日后的长期相处里,你却会发现,我原本是这么平庸乏味的一个人。你会明白我性格上这些明显的缺陷,明白我脾气其实很不好,明白我有多么自私,也明白无论哪方面的天赋和才能我都远远不及你,无论怎么努力,很多方面,我都始终达不到你那样收放自如的程度……我更害怕的,或许是这样普通的我,会在日复一日的消磨里暴露出如今的自身暂时通过努力隐藏和掩盖的种种本质,而最终这样的我只让你感到乏味无聊,让你嫌弃甚至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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