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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论是谁成为大主教,她都只是个祭品,注定要死的,对吗?”许秩的声音里故意带上了些许怜悯。
这让霍泽有些警惕,心想这个女人可别因为可怜她就做出什么蠢事!
他连忙开口道:“为大主教的诞生而献祭,圣女也会为此感到荣幸!她只会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是嘛,可是感觉内脏被掏空的滋味不好受吧,你们的主上会因此记住她的牺牲吗?”
许秩知道这当然不会,鱼慎微不过是个不起眼的炮灰,那连名字都不能说的存在哪里会注意到她?
霍泽显然也知道这一点:“那只是她身为圣女理所应当承受的,其他低阶信徒想当圣女都没有这个资格,分内之事,怎么能奢望...记住她?”
霍泽说这话倒是不带什么情绪,只是阐述了这个事实。
并且鱼慎微自己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甚至在此之前,是认同这一点的。
不过眼下这个节骨眼再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一事实,恐怕心里很复杂吧。
“好吧,你们信徒的想法还真是残忍,你出去吧,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许秩对霍泽挥之即去召之即来,但霍泽也不敢说什么,甚至不敢在脸上表露出自己此刻的憋屈。
许秩关上门回到床边,听到声音的鱼慎微也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不赞同和疑惑,似不解许秩为何这样做。
少女也不对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我觉得他说不得对,你的内脏既然生来就注定为大主教的出现铺路,那为什么那个成为大主教的人,不是这些内脏的主人,你自己?”
如魔鬼在耳边循循善诱,鱼慎微红宝石般的眼睛颤动着,表达着她此刻内心的动摇。
她没有察觉到,不知从何时开始,许秩的声音对她而言开始变得异常清晰,哪怕在昏迷中,她似乎也能听到许秩的声音,尤其是笑声,这似乎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改变,缓慢的撺掇了本该占据鱼慎微全部心神的那位“主”的些许地位。
许秩并未直接诱导她放弃信仰,而是说:“你看,你的同伴根本不在乎是谁侍奉主,是否能比自己更加尽心,它们只在乎这份利益,这份权利和力量,是否能落在自己头上。”
巧妙的是,许秩并未说谎,她只是在阐述事实。
“你连生命都愿意献祭给你的主上,甚至为此忍受了巨大的痛苦,谁能比你更加忠诚更加用心?它们何德何能踩着你的尸体上位?”
少女的声音带着不解和诱惑,鱼慎微开始觉得...她说的对。
为何她忍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却只是给其他人做嫁衣?
它们也不见得有多诚心,远不如自己。
最诚心的自己,为何如今像是个待宰的羔羊和物品一般被随意的分配和献祭?
“不如,你跟我暂时合作,我觉得,你比霍泽更适合坐上大主教的位置。”
“只要成为大主教,一切的痛苦就会消失,当然,更重要的是,你远比它们对...更加忠诚,不是吗?”
“同意的话,眨三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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