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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青鱼咬牙:“方问黎,放别的人身上,你这样的行为是会挨打的。”
车厢外面阿修听到陶青鱼的话偷笑,拉着马儿开始掉头。
他家这主才不是随便的人。
盼了多少年了的人了,拉个小手已经是他醉酒后最大的克制了。
不过他也不知道主子有没有醉透,因为他就没见过方问黎这样黏过人。
以往最多就是坐在屋里冷着一张脸看着门口。
马车摇晃,陶青鱼已经放弃挣扎。
他偏头看着窗外。
夜深不知时辰,马车摇着摇着肩膀一重。方夫子的脑袋搭在了自己肩上。
那股淡淡的木香悠远,闻着安神。
陶青鱼倒没觉得靠个肩膀有啥,重点是他的手已经被方夫子握着出汗了。
他屏息,做贼似的尽量放弃动作慢慢抽了抽手。
丝毫不行。
这什么人啊这是!
谁醉酒了握住别人的手不放。
陶青鱼磨牙,气得往旁边挪了挪。
方夫子跟着歪
过来,谁知道这距离倒刚刚好让他脖子靠着陶青鱼肩膀不难受了。
陶家。
快到亥时了,为了节省灯油,陶家各个屋里的灯都熄了。
方雾坐在床上,摸着黑给陶大郎捏着身子,边轻声跟他道:“都这么晚了,哥儿怎么还没回来。”
“我有点不放心。要是你醒着就好了,可以去看看哥儿到底走到哪儿了。”
黑暗中,看不见的地方陶大郎的手指反射性的一动。
“他跟方家那孩子一起的,你说大晚上的,这样是不是不好?”
念着念着,陶大郎的手指又抽动一下。
“要不我还是去看看,天这么黑,哥儿看不见路。”
方雾越想越担心,最后直接掀开被子起来。
屋里重新亮了灯。
方雾拿着灯就匆匆出去,也错过了陶大郎那细微的反应。
举着油灯将门打开,方雾刚走到院儿里就看到远处有幽幽的黄色光晕。
他急着往大路边走。
等光晕近了,果不其然,是哥儿回来了。
“鱼哥儿。”
马车将将在路口,方雾就举着灯到了马车跟前。
阿修冲他颔首。
陶青鱼一听是他小爹爹的声音立马将方问黎推开。手上挣扎,方夫子被迫从难得的好梦中缓缓睁开眼睛。
他看着眼前人,有些恍惚是梦中还是现实。
但陶青鱼却着急得差点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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