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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苏言溪回来了,她身上没有军服,南寂烟略显疑惑。
苏言溪道:“今日墨洒在上面去了,我便在军营换了件衣服出来。”她低头嗅了嗅:“我去换件衣服,咱们就出门。”
南寂烟早带着南雁归换过了衣服,她又弯了弯腰帮南雁归整理了一下衣领。
苏言溪换了衣服出来,她特意挑了件和南寂烟衣服颜色相近的月白衣服,腰间挂着…南雁归不用的香囊,她本就生的兼有男子的俊雅,女子的阴柔多姿,再加上特意装扮的装束,愈发显得俊美无比。
南寂
烟心想,
这样的相貌,
若是苏言溪真的是男子,再没有点自制力,怕是莺莺燕燕数不尽。
苏言溪蹲下身来,将南雁归抱在了身上,望向南寂烟清冷的侧脸:“走吧,我让林夕备了车。”
南寂烟想起上次出城时,其他女子都没有戴毡帽的事情,她微微点了点头,跟在了苏言溪的身后。
到了西侧门后,苏言溪护着两人小心翼翼的上了马车。
她在母后那边报备过了,府上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林夕在马车周围护着,车队很慢的行驶了起来。
南雁归还是第一次这么晚出来,手拽着南寂烟的衣服,视线却时不时的飘到车窗外。
苏言溪道:“永丰冬日晚上宵禁早,还有大概一个半时辰就宵禁了,我们在外面待一会儿就回来。”
南寂烟也往外面看了一眼,天色沉了下来,道:“再晚也不太安全,这样便好。”
很快,车子的速度更加的慢了,大约是到了。
南寂烟顺着南雁归撩起的帘子看过去,只见入眼灯火通明,过往路人熙熙攘攘,稍一抬眼,便看到了对面招牌上写着的三个大字。
—倚红楼
南雁归已经认识不少永丰的字了,她看向南寂烟,明亮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好奇:“娘亲,什么红楼?”
隐隐的还能听见楼里的小姐姐见到了王府的马车,甚至喊了一声“世子”的名号。
苏言溪大吃一惊,她突然反应过来,从这条路上到盛天酒楼确实是会路过倚红楼。
再抬眼向南寂烟看过去,果然见她神色中带上了几分怒气,然在她冷白如玉的脸上却只剩下了娇嗔,欲语还休,勾的她的心脏都轻颤了一下。
苏言溪结结巴巴的解释道:“那个字念‘倚’。”
“雁归啊,晚上估计也有糖葫芦,等会给你买一个。”她急忙岔开话题。
南雁归很快就被苏言溪口中的糖葫芦带偏了心绪,一心期待着苏言溪给她买糖葫芦,倚红楼的事情瞬间忘了个干净。
苏言溪小声辩解道:“我真的不是常客。”
南寂烟:……
马车又走了一会儿,终于到了目的地,苏言溪从车上跳下来,小心翼翼的将二人从马车上扶下来。
盛天楼是苏言淙亲自写的牌匾,上下三层,装潢精致又不失巧妙,专门用来招待达官贵人。
苏言溪和苏言淙都是这里的常客,酒楼特意留了一间最好的房间,用来招待二人。
南寂烟甚少来这样的酒馆,这里确实如苏言溪所说人不多,但也还是有的,还是以男客居多。
她伸手动了一下自己头上的毡帽,跟在苏言溪的后面,走进了最里面的一间雅间。
年轻俊俏的伙计上了茶,又念叨了几道名菜,苏言溪点了几道,便让伙计下去了。
没有外人之后,南寂烟将头上的毡帽摘了下来,在房间里扫了一圈。
宽敞的房间里摆了画作,古玩,燃
有熏香,颇具意境。窗户做的很大,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几乎可以看到整个京都城的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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