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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召唤的那头骨龙像只精力旺盛的大号幼犬。他们两个半人在地面走,骨龙在天上飞,林恩也只从联系中传递了“跟着我们”这一条简约的命令,这头骨龙不仅精准执行,甚至还在他们头顶自娱自乐,转着圈飞,追着自己的尾巴飞,打滚飞,盘旋飞……玩得不亦乐乎。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召唤的骨龙是一大战力,潜力是菲涅尔亲自敲定的“可以”,也不用林恩陪它抛接飞盘,会自己逗自己玩,唯一的问题可能就是太耗费魔力了……维持骨龙活动的魔力堪比让一架飞机起飞的燃料,更别提“这架飞机”还并非在空中节省燃料平稳飞行的省心机,而是不停炫技来点高难度动作的战斗机。林恩原本就已经将魔力挥霍得所剩无几,硬是靠着最后那点儿见底的魔力挺到了现在,终于也觉得挨不住了。“……”林恩有些发飘地往前又迈了一步,魔力透支让他的体力也迅速流失,维持着骨龙继续行动的魔力似乎演变为压榨他的体能,他感觉自己的视野里隐隐有些发花,耳中也带了点儿嗡鸣,似乎冥冥中再次出现了细密的呓语,若有若无响在他的脑海里。在无人察觉的时候,清亮的黑眸中再次划过一道微弱的红光。只不过,还没等林恩分辨出耳中的低喃是什么,他就只觉得膝盖突然一软,接着“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雪地里。整支队伍顿时停了下来。走在最前面的菲涅尔皱着眉转过头来。“你怎么回事?”以撒连忙上前,用手背探了探林恩的额头和颈脉,发现体温正常后松了口气,随后代替他开口:“魔力严重透支。”菲涅尔似乎沉默了一会儿。“……你还能魔力透支?”嘶哑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这小鬼的魔力含量夸张到离谱,他一直以来都当这家伙是无限魔力来操练的,就算偶尔听见“我的魔力用光了”这种说辞,也都是当做要求休息的信号——人类要活着的确需要休息,他可以大发慈悲准许。但若是说“魔力透支”……林恩就算是在强调他的魔力已经用光的状态下,只要“巫妖警告”一下,仍旧可以把这小家伙逼出一波魔力。林恩的魔力就像潮湿的棉絮,只要一捏,就能挤出水来。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居然还真的魔力透支了?“……我的魔力在之前就已经消耗很多了。”林恩有气无力说道:“召唤骨龙时它又吸走了我剩余的魔力,消耗太大,我恢复魔力的速度比不过它吸收魔力的程度。”“骨龙主动吸收你的魔力?”菲涅尔在兜帽下皱起了眉。即便是龙族这种强大生物,在死亡后也不过一具死骸,或许因潜力充足亦或是灌输的魔力质量颇高,能使其恢复一丁点儿神智,但那也仅限于使用起来稍微灵活一些。这头骨龙能够表现出这种接近于猫狗智力的反应就已经足够特殊了,居然还会在召唤者无行动时自己吸取魔力?魔族战场中的骸骨的确有可能因一些特殊因素出现异变,这头骨龙莫非也出现了这种情况吗?“你让它老实一点。”菲涅尔一甩黑袍后摆,丝毫没有帮忙的打算,嘶哑的声音透着一股理所当然。“这是你的召唤物,召唤物吸取你的魔力,你自然要让它知道你才是主人。”“……”林恩被伊戈斯拉夫拎着领子从地上提溜起来,借着力道重新站稳后,仰头看了看天。要怎么让这头像撒欢的狗一样的骨龙知道他才是主人?他招招手然后发出“嘬嘬”的声音吗?总觉得这样根本不会有用啊……林恩思索了一下,随后决定学习一下菲涅尔一开始把他吓住的那种架势,但碍于魔力已经被吸干,无法散发一点儿黑雾来造势,遂选择激发了剑气,火焰般流淌的气息蔓延全身,自浑身升腾而起,联系的精神力中透出一股隐隐的威胁。林恩眉头凑紧,表情紧绷,声音也压低,语气凶恶开口:“你这头龙,老实点!”十秒钟过去了。天上的骨龙仍旧悠哉悠哉撒着欢,完全不受半点影响,甚至还像匹桀骜不驯的马一样,冲着林恩打了个嘲讽的响鼻。头顶溢出一股仿佛漏气的动静,林恩默默抬头,看见脸上蔓延着蛛网黑纹的伊戈斯拉夫脸部肌肉绷紧,还僵硬地抽了抽,见到林恩不出声盯着他后,欲盖弥彰看向一旁的雪地,目光认真又悠长,还将一只拳头抵在唇下,像是努力在压着不笑出弹舌音。林恩:“……”旁边,以撒默默把头转过去,把脸藏起来几秒,随后又神态自然转回头,露出略带担忧的神色:“贤者大人,命令召唤物是否需要事先做到什么事呢?”比如说先把这头龙的骨头架子给拆了,如果它不听话就扔进空间装备里当做炼金材料什么的……对待魔兽有时候和对待不长眼的人类相同,只要把对方打痛,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没解决也没关系,既然对方不长眼得迎刃而来,不解决就杀了,岂不也是另外一种解法?菲涅尔没理会以撒的疑问,而是定定从斗篷下盯着林恩,目光很奇怪,像是带着一股审视,又带着一股嫌弃。“……我还要怎么做?”林恩略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拢了拢披风,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了。菲涅尔没出声,“唰”地一甩袍角,然后一言不发,气势汹汹冲着天空一招手。刚才还撒着欢飞的骨龙立刻乖乖落下,偌大一只骨架落地竟然没发出多大声音,努力把自己缩得更小一点儿,头也低了下来,一时间乖得像只哈巴狗。菲涅尔回过头,冷漠地看向林恩。林恩:“……”“巫妖对于亡灵拥有一定程度的压制。”菲涅尔的声音中带着嘲讽。
“不过,骨龙与召唤者之间更接近于驯兽的关系……它可能觉得你很好欺负。”“继续前进吧。”菲涅尔重新转过身,拖着长长的黑袍后摆,步伐稳健继续往前走去。“魔力透支时要注意,你身体里的暗示可能会不死心跑出来……不过,已经过了这么久,牧师应该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似乎是菲涅尔的压迫,骨龙不再大幅度汲取林恩的魔力,仅仅维持了能够正常行动的标准,规规矩矩地在几人头顶飞着。菲涅尔之前扔给他的骨戒容量很大,即便里面已经堆了一小座金山,但就算将这一整头骨龙塞进去,也仍旧绰绰有余——携带骨龙上路也不一定要把它放出来撒欢,反正都是死气沉沉的骨头架子,将骨龙装起来带走不也可行?林恩试图将骨戒当成大师球,但却没有成功。“燃起灵魂之火的亡灵已经算不得死物了。”菲涅尔冷淡道。“只有熄灭了火苗的亡灵才是普通的白骨,但这种骨头也无法再将其召唤,除了碍事,没有任何用处。”于是林恩不得不继续白着脸,为骨龙提供魔力。不过,似乎是由于很难得出现了魔力严重透支的现象,林恩拖着这具发虚的身体坚持了一阵子,在魔力彻底干涸,甚至耳中响起嗡鸣与呓语的情况下,竟然从四肢百骸中隐隐涌出了一股新的魔力,滋润着血管脉络,让他重新提起了一丝力气。就这么一直到了夜晚。菲涅尔目前已经习惯了他们会在夜晚来临时休息,便也没多说什么,默认了觉得自己疲惫过头的林恩一头扎进帐篷,只闭上眼睛不过几秒,呼吸就很迅速平稳下来。在所有人都毫无察觉时,乖乖在帐篷里缩成一团,睡得天昏地暗的家伙,突然无知无觉睁开了双眼。在漆黑的双眸眼底,亮着微弱的红芒。【……带来……侵蚀与杀戮。】“……”林恩觉得自己的意识像蒙上了一层纱。朦胧中,他感觉自己好像从温暖的睡袋中爬了起来,掌心突兀一沉,因骨龙排斥而被他装起来的法杖就出现在了手心。帐篷外面,骨龙眼眶中的青火跳动了一下,有些不安稳地动了动。林恩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一只手攥住了剑柄,无声无息将杖中剑抽出了一截。步伐僵硬,却莫名轻巧无比,分明他自己都无法将剑无声出鞘,偏偏此时就做到了,而且脚步声也微不可查,连同一只帐篷里休息的以撒都没被他吵醒。似乎,他就要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踏出帐篷,不受控制地离开此地,去做什么事了。——不对劲。林恩觉得自己眼皮发沉,很努力地想要醒来,但耳边的呓语却猛然增大,反而让他的意识更加朦胧起来——直到在踏出帐篷的时候,耳中突然传入一道嘶哑的声音。“‘换代’不能出现任何差池,你要让他去做什么?()”≈ap;ldo;≈ap;hellip;≈ap;hellip;?()?『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胸口那块金色晶石猛然发烫,林恩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黑眸中透着茫然,一脸空白地看向菲涅尔。“我告诉过你,那个牧师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夜晚独自在外伫立的菲涅尔没扣着那顶黑漆漆的兜帽,银色的长发在满是雪地的夜晚看起来好似在发光,金眸更是透出一股冥冥中更接近于神圣的意味,在漆黑的夜里冲着他冷冷一瞥。“居然又被暗示钻了空子……那个牧师也该派上用场了,去,让他给你放点儿血。”——【吞噬魔族是存在代价的。】魔族的语气声厉内荏。【连大魔族在吞噬同类后都会使神智受到影响,逐渐变成疯子,这才被人类找到可乘之机——你一个人类,根本无法承受吞噬魔族的代价!】托兰丝毫没有理会它的话。他从这只魔族口中逼问出了‘门’的下落。伴随着封印魔族的勇者力量的衰退,世界上会逐渐出现越来越多的“门”,魔族将从各个陆块,各个角落重新复苏,而将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前兆,就是两个月后,对应着南陆的“极昼”,北陆即将到来的“极夜”。【“勇者”要在极昼换代。】被他吞噬掉大部分力量后,魔族的声音已经格外虚弱,在蠢蠢欲动再次燃起的绿焰威胁下,也很老实地回答了托兰的问题。【在“勇者”换代后,前代勇者的力量将彻底消散,我们魔族也将再次复苏……百年以前,尚未被剥夺预知能力的预知魔族曾做出过预言,最后一任勇者将于百年之后在极昼换代,北陆的极昼被那只疯子天使守着,什么也没发生,我们都没等到其它“门”的开启,所以也只剩下了南陆的极昼。】托兰此刻已经重新接近了先前离开的魔族战场遗迹,他披着白色的毛皮披风,面上扣着教廷的银面具,两点暗绿从面具的眼睛处透出来,在冰天雪地中,整个人化作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白影,悄无声息在雪山间穿行。【那只天使一直想要拖延勇者的换代。】魔族的声音不忿起来。【真是疯子,他以为人类会认同他的做法吗?人类这种敏感多疑又自私的种族,他们固然会畏惧我们伟大魔族的复苏,但勇者的命运与我们魔族捆绑在一起,他们反而更加畏惧能够对抗我们的“勇者”不再诞生……即便用尽手段,也会促成“勇者”的换代。】【“门”在同一时间只能开启一扇,所以,在勇者换代完成之前,只有在北陆的古战场遗迹的深处,守着那只疯子天使的地方,还开着一扇“门”。】!()摸鱼的咸鱼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希望你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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