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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寅,别睡。”蒸汽火车头发出悠长的鸣笛,菲尼克斯再次提醒秦追,别被车子晃得睡着了。郎善佑就坐在秦追对面的位置上,可他早已睡得极熟,若是秦追再睡着的话,他们叔侄俩连行李被偷都会毫无察觉。秦追恹恹的:“看来我这个一上车就爱睡的毛病是郎家家传的。”菲尼克斯见秦追这么困,便问:“如果我去喝咖啡的话,我的精神头能不能传给你?”秦追:“不了,你那边是晚上,再喝咖啡的话,你就不用睡了。”夏季中旬,秦追又跑了一趟闵福省,这次不仅是为姑婆屋的自梳女做体检,也是被郎善佑摇去做飞刀。所谓飞刀,就是一个医生收取报酬到自己工作的医院以外的地方去做手术,而开启飞刀的前提,就是下级医院要有能力和人脉摇到有厉害的医生过来。毕竟能做飞刀的医生,在业内至少也是个精英,这才处理得了其他人搞不定的疾病,普通人还联系不上他们呢。这回郎善佑到闵福省收购牡蛎贝壳等药材,就遇到了一个嚼槟榔导致的咽喉癌,属于他搞不定的疾病,接着便果断拍电报摇来秦追,秦追被摇过去,一场手术做下来,一分钱没赚,因为他外出做手术的规矩很简单。首先确保请他的人不会术后突然翻脸,报酬不给还来个医闹。其次就是把他的路费食宿费包了。满足以上两点,其他的都好说,给个市场价就行了,对方实在钱不凑手的话,别让他倒贴器材钱,他也能便宜点把手术做了。这回秦追更不是冲赚钱去的,主要是他对嚼槟榔嚼出来的口腔疾病不太熟,想过去长长见识,实际上病患支付的钱还不够他的路费呢。见识当然是长了……秦追做完手术,看着割下来的癌组织犯了许久恶心,下定决心永远不碰槟榔,还要压着通感小伙伴们也不碰。因着怕秦追睡着,菲尼克斯和秦追聊起来:“我妈妈的老师也像你这样,为了见识罕见病例,会倒贴钱跑老远去做手术。”秦追心想,可不是嘛,只要病例够稀罕,医生们不仅能摇来同门的师兄师姐,祖师爷祖师婆婆也能摇。菲尼克斯顺手帮他算了个账:“但我还是觉得你这次亏得有点多,你只拿了10块大洋,那家还抠抠搜搜,他们要是去申城找你看病做手术,十块大洋还不够他们在异地住宿吃饭呢。”在少爷仔眼里,秦追的飞刀和做慈善没区别。秦追:“我本来也不靠这个赚钱,我那十万大洋的存款不是靠行医赚的,我每个月从船行拿分红,去唱戏也比做医生赚得多,反正我每年也要来闵福省,顺路就给这边的病患省个钱,你看我平时免费的手术也没少做……”菲尼克斯道:“比如帮格里沙的朋友们做手术?”秦追眨了眨眼:“别小看格里沙,他能接触到的稀罕病例可多了,知道这次我帮他做了什么手术吗?一种可能是病毒感染导致的肝癌,肾部、肠道也有肿瘤,而且那个病人还特别胖,刀才划下去,飚格里沙一手脂肪,这是我今年做过的难度最大的手术,大部分病到这种地步的患者是没法活着下手术台的。”但患者的确是因为这场手术活下来了,秦追还挺有成就感的。虽然秦追还是不喜欢给脂肪太厚的病人做手术,真的,那个大叔的脂肪险些飚到格里沙脸上,才下手术台,秦追就让格里沙去洗澡喝药,生怕他也染个病毒性肝病。菲尼克斯本意其实是他觉得寅寅人太好了。随着年龄增长,菲尼克斯越来越清楚如寅寅这样的天才医生有多珍贵,若是在美国,秦追每年的收入绝不会少于五千美元,可寅寅为小伙伴们进行医疗服务时,一分钱都没要过。少爷仔并不是想要让寅寅找格里沙打欠条,因为大家一起长大,计较这些似乎没有必要,但又觉得心里酸酸的。而秦追压根没t到菲尼克斯的意思,话题稀里糊涂就转移到了脂肪太厚的病人手术有多难做,人体的脂肪是黄色的,和稀有的病例多罕见。菲尼克斯终于跟上话题了:“我这里也有稀有病例,可能也不能算稀有,我的保姆珍妮,她的爸爸是一个工人,他的肺总是很不舒服,他那个工厂普遍这样。”秦追一顿,追问:“是哪个行业的工人?”菲尼克斯回道:“矿里面的,他爸爸是开采石棉的工人。”石棉是一类致癌物,可以导致尘肺和胸膜间皮瘤,出于健康因素方面的考虑,后世对于石棉的开采限制得很严。秦追恍惚一瞬,回道,神情严肃起来:“可能是尘肺,这是一种不可逆的疾病,最好是出现症状后立刻换工作,远离使疾病恶化的环境,不然发展到后期,会死人的。”菲尼克斯回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珍妮会在我家做到做不动为止,她的薪水足以养活她的父母,而且她已经和我父亲工厂里的职员结婚了。”至于其他患上尘肺的人该怎么办,菲尼克斯没说,秦追也没再问。两人的气氛沉默起来,菲尼克斯打量着他的神色,手指搓着。秦追却想起前世,他在学医时看过许多医学题材的纪录片,里面就有患尘肺的工人通过换肺手术重获新生的片段。他会做器官移植手术,但移植器官手术有个无法忽略的点,就是免疫排异反应,解决不了这个,一切都是空的。秦追又想睡了,为了保持清醒,他拿出一包用茶叶炒的瓜子,咔嚓咔嚓嗑了起来,菲尼克斯打开唱片机,放起交响乐来。菲尼克斯说:“我们这儿在2月上了一部电影,叫《一个国家的诞生》,是根据托马斯狄更斯的小说改编,直到现在依然场场都有人去看,报纸上说这部电影最后的票房能有1800万美元。”1800万美元放在后世也是一笔巨款,而这笔钱放在1915年,就相当于美国一年gdp的两千分之一。秦追和菲尼克斯不知道美国今年的),因为1915年才过去一半多一点?()?[()]『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但他们都知道当前美国的物价,因此两人一起感叹《一个国家的诞生》真是赚翻了。
菲尼克斯说:“电影行业是暴利,当然,投资风险也不少,但这个行业还具备舆论宣传的功能,泰德叔叔已经开始重视这个领域了。”秦追双手托腮:“我倒是比较欣赏那部电影开头的话。”菲尼克斯笑道:“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两人对视,异口同声地说道:“能够有展示错误的黑暗面的自由,同样有阐明美德的光明的自由。”他们一同笑起来,菲尼克斯摇摇头:“可惜它依然不完美,我觉得创作者太傲慢了,缺乏对黑人苦难的正视,他们并没有走到真实的世界里去看那些人遭遇了什么。”说到这里,菲尼克斯叹气:“如果我不认识黑妈妈的话,我也不会正视那些。”秦追温和地说:“但你已经看到了他们,你欣赏这部电影,但你能看出其中不对的地方,你有自己成熟的价值观,菲尔,你才13岁,可你已经这么好了。”少爷仔被夸得脸红,这下他觉得自己在今夜肯定会做个美梦了。秦追要在火车进入浙杭后再下车,这次他出门不仅做手术,也是为了寻找酿制陈芥菜卤汁的缸。“过去三年都是跟着戏班子一起出门,一群人拖着衣箱,还要被杏社围着拍合影,行程怎么也快不起来,现在轻装上阵,感觉舒坦多了。”秦追下火车时伸了个懒腰,对还打不起精神来的郎善佑道:“三叔,你可是年轻人,能不能把腰挺直了走路?”郎善佑眼下青黑:“你管我呢,知不知道我前阵子挑牡蛎挑得眼都花了,而且我带到闵福要出一批货,结果买货的临时说不要了,我还得另寻下家,幸好你三叔我是个机灵人,不然我这一趟得和你一样,亏本!”秦追哼哼:“你可是要养三婶和运儿的,自然要努力赚钱,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实在不行背后还有师父托底,我干娘还说她的酒铺子有我一份,我怕什么啊我。”郎善佑阴阳怪气:“诶呦,会自己找师父和干娘的人就是了不起。”说着,他想去接秦追手里的行李,手下一沉,差点闪了小腰。秦追无奈地把箱子重新提好:“三叔,我是从小练武的,现在个子比你还高,已经不需要你这么照顾了,你管好自己就行啦。”郎善佑沉默地看着他的大侄子轻松拎着药箱,大步走在前头,左右看了看,绕开喊着“先生住旅店吗”的一些本地人,到了当地最好的客栈。床铺是一定要熏的,碗筷也要蒸煮过再用,水只喝烧开的,饭食要当地的特色美味。郎善佑嘀咕:“就你这个花销,带的钱可够用?”秦追回道:“够的,回去的时候还能带一批好绸缎,顺路就把这一路花的钱赚回来,我才不会真的亏这一趟呢()。”至于什么花色的缎子好卖,这就要问菲尼克斯了,梅森罗德家族主营房地产、化肥不假,而且欧战一开,化肥厂立刻原地转军工,同样的原料换个配方就能炸,战争财发得全家身心舒爽,但菲尼克斯却不是没品味的土豪,他很有审美,很清楚什么料子在北美的上流社会受欢迎。在做生意这件事上,富豪家族出身的菲尼克斯是六人组的权威,秦追第二日就先去各处看货,在菲尼克斯的指点下,挑选那些颜色深而艳的绸缎。绸缎庄的老板高兴地说道:“您眼神真好,这些缎子的颜色是用了洋人染料的,鲜亮得不得了,货源也足,您要多少有多少。”秦追心想,这些颜色八成是染坏了的,颜色过浓,不符今年的潮流,放中国国内不好卖,可北美今年却流行浓丽的调调,他可以去美国人开的洋行里谈这件事。目光瞥到一处橘红色的布料时,秦追上前抚摸,见缎子上的游鱼鲜活,面露喜爱:“这也是拿洋人染料做的?”老板一看,笑道:“是啊,这个是橘红,好看,又吉利,家中若有女眷,拿这缎子裁衣,年节时拿出来一穿,喜庆又体面。”秦追:“我想看看染料。”老板:“啊?”秦追坚持道:“我这货是要出给洋人的,总得有个说头,告诉他们这色儿是怎么染的,他们才好心中有数。”秦追说不让他看染料,他就不要货,老板只好带他去看了那些染料。化学材料的气味刺鼻,老板才进了染坊,心中就有几分后悔,虽然这民国时代的老板不知道“科技与狠活”在后世有几分贬义,也觉着这染料的味儿就很赶客。完蛋,好不容易找到接那些缎子的豪客,好不容易要成的生意都得黄!却见那清丽少年快步走到染料缸,看了看其中一看就知道和“天然”二字无关的色彩,问道:“老板,这染料卖么?”老板:“啊?”收集到合意的染料,秦追心满意足,找来密封容器装好,又继续翻找浙杭一带的药铺和寺庙,终于在一处县城的药铺里找到了陈芥菜卤汁。这药铺名为宁一堂,坐诊的大夫叫宁大槐,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爷子,在附近颇有名望的大夫。秦追循着陈芥菜卤汁的消息一路找过来,进了药铺大门,宁大槐抬眉扫秦追一眼,秦追一拱手,站在病人们排队的队尾。等候半个时辰,秦追到了宁大槐面前:“大夫,我家里有人出现肺风痰喘之症,高热不退,需要买些陈芥菜卤汁回去。”宁大槐悠悠道:“哦?我倒不知道这世上有什么病,是你们京城扣霍勒氏解决不了的。”秦追:诶,我给阿玛吹的牛已经连浙杭这边都传遍了?宁大槐道:“秦老板,您贵人事忙,去年您和年禄班到浙杭,与桂之岚桂老板唱了一出《霸王别姬》,小老儿当时是宁一堂也不开了,带着老婆子、儿女坐在堂下叫了三日好,您是一点也不记得了?”秦追:……宁大槐又凉凉道:“您白日义诊,小老儿还找您看了肩痛呢,别说,真是针到病除,您这一手针灸功力,想来是有您父亲七八成的功力了。”郎善佑站在秦追身后,别开脸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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