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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那是谁的?”
岑淮安不说话了,他要是说出来谁拿的炮仗,还要有一个人被叫家长。
班主任看到他这模样,脸上的怒火更盛了,他最讨厌这样讲什么朋友情义,结果却是互相包庇错误的学生了。
“你……”
初夏在旁边赶紧说话:“老师,既然是我家孩子玩炮仗烧坏了别人的衣服,我们就先来说说怎么解决这件事吧。安安,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岑淮安点头,声音有点低:“妈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在学校玩炮仗。”
“老师,你看他认识到错误了,回家我还会教训他的。小姑娘的衣服坏了,多少钱我们来赔,或者我再给她买件新衣服也行。”
初夏的好态度让班主任的气慢慢消了点,他看出来她不想让他再追究谁拿炮仗这件事,但这事不可能就这样过去。
“赔衣服的事等柳恬的家长过来再说。岑淮安,究竟是谁给你的炮仗?”
初夏无奈地看向岑淮安,没办法,班主任不想放过拿炮仗的学生,他现在必须得说,不然很明显这事过不去。
“安安,告诉你老师吧。这事确实你们做得不对。”
老师既然明令禁止不许带炮仗来学校了,他们一个带,一个在学校里放,都有错。
“是臣臣。”
岑淮安声音闷闷地说,面上的神情很低沉。最后还是所有的人都要受罚。
臣臣也被叫过来了。
没多久,臣臣妈妈,柳恬妈妈都过来了。
还没等初夏和班主任她们说话,柳恬妈妈抓着柳恬“啪啪”打在她屁股上。
“你知不知道我多忙?在学校你就不知道听话点,让我省点心!到厂里把我叫过来,你知道我多丢人吗?”
柳恬被打得立马大声哭起来,脸上充满恐惧:“妈妈,我错了,妈妈,我没有不听话。”
“哎!柳恬妈妈!”初夏和臣臣妈妈赶紧拉住她,班主任也是又惊又怒地阻止:“柳恬妈妈!快住手,不是柳恬犯的错!”
柳妈妈被拉着停下来,皱眉烦躁地看向班主任:“不是我家小孩的错你把我叫过来干啥?没事耍人玩呢!耽误这一会儿你知道我少挣多少钱吗?”
初夏知道什么样的妈妈都有,可是没想到她今天会碰见一个这么不称职的妈妈,眼里只有钱。
班主任自然见多了各种各样的家长,他已经收敛了情绪,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柳妈妈和臣臣妈妈。
“柳妈妈,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你打算怎么让他们两个孩子的家长赔你小孩的衣服?”
柳妈妈听完,歪着头斜挑着眉打量初夏和臣臣妈妈,眼里闪过贪婪。
“柳恬的衣服可不便宜,而且今天叫我过来耽误我很多活,你们赔少了我可不愿意。”
初夏和臣臣妈妈对视一眼,明白今天遇见的家长是个难缠的。但两人也不是冤大头,不会任由她狮子大开口。
她看着柳妈妈问:“柳恬妈妈,你在哪个厂工作?”知道厂,就大概知道厂里一个普通员工一天挣多少钱。
“你问这个干什么?”柳妈妈拧着眉,不耐烦地说:“咱们说赔钱的事。”
初夏笑了笑:“那我们也总得知道你一天挣多少钱才好赔你吧。”
柳妈妈的眼珠子转了转,臣臣妈妈在旁边说:“柳恬妈妈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丈夫和梁州市所有厂的厂长都熟,到时候让他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柳妈妈脸色瞬间门一变:“你唬谁呢?说大话谁不会!”
臣臣妈妈气定神闲:“我从不唬人,我儿子叫周臣,你可以问问班主任他爸爸叫什么。”
班主任也看不过柳妈妈的行为,配合地说出周臣爸爸的名字,还说了一句:“我记得臣臣爸爸是在市政府工作吧?”
臣臣妈妈谦虚地点头:“是,他职位不高。”
柳妈妈却已经怕了,在市政府工作,又和各个厂子的关系好,她不敢想职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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