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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高矮胖瘦暂且不了,光是这颓废的精神头,就打不了胜仗。
就他们这精神头,若是在镇北王府,早就被王爷一巴掌拍飞了。
邓婵登上点将台点兵,这些老兵痞子一看,新来的崖州校尉,竟然是个女人,还是个瘦瘦小小的年轻女人,没一个人动弹的,都躺在树荫底下,懒洋洋的,一副病态。
校尉营的副使,还振振有词,对着邓婵半调戏半戏谑道,
“校尉姑娘,我们都得瘟疫了,实在是动不了。
您若是想绣花,我们一个个糙老爷们,实在奉陪不得。
要不然,你跟上头说说,让我们回家休沐,养养病。
养个三年五载,回头,再陪您绣花玩~”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现场兵痞子们的嘲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邓婵想到了王爷教过她的‘慈不掌兵’,二话不说,从身后抽过来等身长的大砍刀,一横,就把副使拍飞了!
真真是飞出去了,副使远远落的落地之时,鼻口流血,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现场的兵痞子,都看懵了,笑容僵在脸上,表情慢慢又演变成了震惊和惊悚……
邓婵又底气十足地吼了一声:
“集合!”
重惩之下,没人再敢轻视这个不起眼的年轻女校尉。看在她手中骇人大砍刀的份上,这群兵痞子,很快就站好了队形。
邓婵站在高台,洪亮的嗓门,霸气训话:
“我叫邓婵,是今科武举探花,是皇上亲封的崖州校尉!
从今日起,我就是你们的头儿!
以后,都规规矩矩叫我邓校尉!服从军令!
谁若有侥幸心理,欺我是个女子,我手中的大砍刀,可不惯着他!
杀!”
崖州采石场流放的,那都是天启的各种重犯。
别看他们在这里是干苦役的,来这里之前,谁不是个人物啊?
组织起暴动来,采石场的看守,根本不是对手。
如今,采石场已经完全被他们控制了,看守们死的死,伤的伤。
邓婵觉得,自己若带领这帮刚刚成队的兵痞子,跟那些抱着必死之心的流犯硬打,还真不见得能打赢。
打不赢,那就是丢了镇北王的颜面。
自己来崖州的首战,无论如何,都要赢!无论使用任何手段,都要赢!
于是,邓婵决定,孤身一人,进去谈判!
流犯首领,见要进来的人,不过是个瘦瘦小小的女子,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
虽然背着大砍刀,但是,看着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就大胆地放她进来了。
毕竟,他们这些人,暴动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求得一线生机,在这场瘟疫中活下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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