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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嗯了声,没有多问。
饭后,华阳只说想再多陪陪婆母,夫妻俩自然而然就留了下来。
陈敬宗倒也没有真的陪老头子下棋,堂屋帘子一放,父子俩去了内室。
孙氏小声嘀咕:“神神秘秘的,他们俩能有什么悄悄话?”
华阳:“到底是亲父子,可能也想谈谈心吧。”
孙氏放声大笑。
内室的父子俩:
短暂的沉默后,陈敬宗继续道:“南边的兔子已经到了,暂且安置在大哥那处别院,我去见了一面,是个懂事的,不至于翻供。”
陈廷鉴打量儿子:“你觉得,一只麻雀一只兔子,够吗?”
陈敬宗:“够让宫里起疑,定罪难。”
已经过去了快三年,戚瑾只要咬定他是被人栽赃陷害,咬定孙福、李信都收了陈家的好处或是被胁迫,他们这边也无法拿出铁证,便是叫凌汝成来,戚瑾也可以说凌汝成同样被他们收买了,便是顺着李信提供的线索在五朵山挖出那个斥候的骸骨,戚瑾也可以说他们早就料到会有今日,提前做的局。
陈廷鉴:“那你准备怎么办?”
陈敬宗:“先试探皇上的意思,他要查,我自有对策。”
陈廷鉴:“若皇上不想追究?”
陈敬宗:“那您就该反思了,呕心沥血十几年,怎么教出这样一个袒护奸臣的昏庸皇帝。”
陈廷鉴:……
陈敬宗:“还有事吗?”
陈廷鉴:“不可冲动。”
太后毕竟是皇上的生母,皇上想要隐瞒真相,也是人之常情,他们要给元祐帝时间,让他自己做出真正的选择。
陈敬宗没说什么,回到堂屋,叫上华阳走了。
“跟父亲谈了什么?”
四宜堂,躺到床上后,华阳好奇地问了句。
陈敬宗抱着她,解释道:“还是上次雨夜那件事。”
华阳:“忙完了?”
陈敬宗:“快了。”
华阳便识趣地不再追问。
八月下旬,戚瑾听到一个消息,金吾前卫退下去的一个叫孙福的伤兵夜里抓奸,把妻子许氏休了。
发生这种事情,不仅孙福丢了脸面,金吾前卫的人哪个又能忍?
戚瑾不知道也就罢了,他既然知道了,就没有道理不去探望。
黄昏时分,戚瑾派长随去侯府告知家人,说晚饭不用等他,他自己骑马去了孙家。
少了一个许氏,孙家现在更冷清了,买来的婆子一心照看两个受了惊吓的孩子,把戚瑾领到孙福的房外,确认尊贵的侯府世子、指挥使大人不需要茶水,婆子便带着孙福的两个儿子避入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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